明明身处险境,却好像终于重获新生。
感受着生命威胁,好像有他看不见,困了他几辈子的枷锁应声落地。
以前的种种都过去,以后不畏生也不畏死,珍惜有限的时间,好好的品味一下人间的酸甜苦辣,四季美景。
此后人是自由人,身是自由身,如若飞鸟,要去过光辉灿烂的自由日子,品味时光与生命的厚重。
以后人生经历的好或不好,凡此种种,皆是恩赐。
周丌丝毫不畏惧,像个神经病一样在笑。
笑够了就直起身,习惯性的整理仪表。
向对面楼梯上望去。
楼梯上站着一个男人,黑色的衬衫半敞,眉间有疤,肤色是东南亚特有的黑黄,长相凌厉。
男人见周丌看过来,随手掐灭了抽了一半的香烟。
两人各种烟雾对视,透过烟雾,周丌看清男人的长相,他说:“你太黑了,长的一点不像小川。”
男人闻声一笑,“我这才是东南亚人应该有的肤色,你以为谁都像那小子啊?长了一副包子样。”
周丌也懒散的靠在墙壁上,在周围人一脸懵逼中,跟男人说,“东南亚人是这个肤色,你是东南亚人吗?”
男人又是一笑,“这么多年了,差不多就是东南亚人了。”
周丌掏出来一支不知道哪里得来的烟,给自己点上,他以前从不碰这些,生怕一点风吹草动他就死了。
周丌吸了一口香烟,对着男人说,“放屁吧你!”
简在人群里,看着周丌很惊讶,为什么这个之前很有逼格的大少爷,好像突然就放下了什么,变得接地气了?
她有限的大脑,让她并不能很好的表达。
男人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围着周丌的人都散开。
这个男人叫做洲,他弟弟叫川。
没有姓的兄弟两个。
兄弟两个的父亲是个中国人,娶了缅甸的老婆,很恩爱,琴瑟和鸣。
男人是堂堂正正的中国汉子,疼爱儿子,爱护老婆。
然后地区暴乱,他们的父亲死在了暴乱里。
那个缅甸女人没有扔下两个孩子跑掉。
女人靠着站街,让三个人勉强活着。
后来有一天也再也没有回来,这种地方死个个把人实在太正常。
周丌和奶奶周游世界,当时的川和周丌同岁。
一样的孩子,不一样的命运。
小川眼巴巴的看着衣装整齐考究的周丌在品尝当地小吃,一张包子脸全是馋意。
周丌求了奶奶帮帮兄弟俩,周丌小时候在缅甸的那几天都和两兄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