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全部怪老太太,试用这样一个外表单纯,还怯生生的直言她好羡慕,很好奇的小媳妇,谁会想多。
最多觉得这小媳妇进门不长还年少无知,有些不懂人情世故,还可能想到小媳妇因为有孕变孩子气了。
甚至,从今天的交锋而言,来者是客,看似她输,在老太太眼里又何曾不是大嫂咄咄逼人,过于强势。
若不是上次不借四郎银子让她破功,连我都想不到高手在身边,而老太太,这个孙媳到底是半个田家人。
嫁妆嘛,在长房又算最可观,何况她还是当太婆婆的人,即使看清了也不好代替儿媳来个强拉孙媳离开吧?
“你倒会体谅人,又没有外人。”顾文轩摇头而笑,却不知可是无理也自说自话有七分道理的老太太。
也就和大嫂一起进门的三郎媳妇被老太太吓得躲回娘家被三郎岳母亲自送回来,从那以后,老太太是不发病了。
算了,还是不说了,就他大嫂的性子,回头肯定跟他媳妇叨叨,还是留些悬念给他媳妇逗乐子吧。
“有外人在,我也是这么说的,我本善良。”周半夏歪头朝他眨了眨眼,“好吧,我承认,习惯了说场面话。
但,有一说一,虽说听大嫂提过老太太前几年还不是个让步的性子,连和老爷子吵起来都敢动手挠人。
但,孙媳,到底不一样。”
敢情大嫂早跟你八卦家丑,顾文轩忍俊不禁捏了捏周半夏鼻子,“三郎媳妇又不是没有被她骂哭过。
大郎媳妇是长孙媳,老太太又怕马家不敢欺负大嫂,想立威怎么办,她就无理取闹地找了三郎媳妇。
三郎媳妇只是不小心打破一个碗,骂的那个难听的,三郎媳妇认错了,她还不依不饶罚三郎媳妇饿一顿。
结果不到半个月,大郎媳妇端菜,连菜带碗,啪的一声,在老爷子老太太眼皮下落在堂屋地上。
你猜老太太有何反应?她是当场拉下脸,可半句骂都没有的,只说了一句,毛毛糙糙,碎碎平安。”
这些事情,周半夏早听马珊提过,“所以说,偏心不得挤,看三郎对待老爷子老太太的态度便可见一斑。
一件件大小事积累一起,之前老爷子老太太当家,三堂嫂拿老太太没办法,装也要装个好孙媳好儿媳。
如今儿媳当家,再让老太太连吃的都掌控在手吧,老太太要不是还有爹这个孝顺儿子,看她理你一个太婆婆!”
确实如此,三郎媳妇这一年多来的举动就无不透露着试探了又试探婆家底线,而且三郎还是占媳妇那边。
“这么说来,我失策了。再等他们长房分家后,三郎两口子肯定不管父母公公婆婆,我拉三郎没意义了?”
“装什么糊涂!”周半夏佯怒上手拧住他耳垂,“还跟我来这一套,你哪次算计人还少于一举两得。
单单一个‘孝’字能压死人了,岂能不管,除非你大伯他们两口子不在,否则二老不可能跟爹娘过日子——”
“嘘~看破不说破,胎教,注意胎教。”说着顾文轩将自己的右手轻轻放在周半夏明显隆起的肚皮上。
“哈。”
“瞅瞅你娘亲,还笑话你爹爹了,爹爹的闺女呀,你饿不饿了,想不想你娘亲起来吃饭饭呀?”
话音刚落,周半夏的肚子轻轻动了一下,顾文轩感觉到手下传来的触动,他惊讶地看向周半夏。
“我闺女,刚刚是不是踢我?是踢我了,是胎动!媳妇儿,是胎动,是我闺女跟我打招呼了。”
“别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