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没哭?”
“你才知道?”
“老四啊——”
“三哥,我早哭够了。”顾老四苦笑,“在不心疼你的跟前,哭死都不会有用的;心疼你的人?”
明日,他一定要找赵老三好好打听打听他赵老三是怎么把赵老四那个小坏蛋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像你和二哥,我不用哭,你们都会心软。别怪我当弟弟的不提醒你,大哥那人,没你想的那么好。
别老觉得是大嫂背后挑唆,就大嫂那个猪脑子,她也就给大哥当刀子使唤。如今再加个大郎,离远点的。
不是我吓唬你,如今二哥学机灵了,我,他们休想占我便宜,他们爷俩能算计的也就你了。
你要乐意给他们爷俩卖命,当我放p,我就说这一回,你爱干干嘛,反正你和二哥老觉得他好。
呵,你们多有银子呀,你五两,你四十两,一下子砸出去四十五两银子,老大说啥时还你们了?
你们知道爹咋骂我,骂我最没良心。他大儿子大孙子最有良心,有良心也不会二郎退学,六郎退了。
三哥你当爹如今真后悔了才不闹?我要没猜错的话,二郎不好说,六郎当年退学一准被大哥算计了。”
“啊,啥?”
顾老四手指一指,指向顾二柱。
顾三柱急忙转头。
顾老四也没想顾二柱给出答案,“去年二哥找你打听大哥上吊那天谁跑去喊你,这事儿,你还问我记不记得。
我是不记得了,那天闹哄哄,可我会想啊,多早的事情了,二哥不要干嘛打听,总不会无缘无故的。”
是啊。
他就是觉得奇怪才问的二哥有没有找老四打听。顾三柱皱紧着眉头,六郎退学真被大哥算计的?
“再想想咱爹性子,说句不孝的话,二哥日子好了,他能放过二哥?可就是这么奇怪了。
那天晚上上这边发酒疯以后还老往这边跑,后来突然不上门了,也不闹着让谁来喊二哥过去了。
我听娘说,就是有一回二哥和大伯二伯上家里不知和爹说了啥,爹他不管听谁提到六郎都一下子不吭声了。
我想来想去,一准不是六郎中了县案首,爹可算明白有多偏心眼了不好意思,他可从没觉得他偏心瞒不了人。
这么不待见六郎中案首,六郎还是他亲孙子呢,说不过去不是,那就只剩下六郎再好都帮不上大郎。
想想大哥当年如何待我,二哥找你打听大哥上吊那天谁跑去喊你,六郎死活要退学,我有些明白了。
等听说他们爷俩在府城都不去一起住,还有啥好想的,做贼心虚了呗,不然干啥不敢住。
他们算计六郎,怕六郎算计回去,二哥,我猜的没错吗?”顾老四端起茶一口闷了。
顾三柱再瞅了瞅一直不吭声的顾二柱,“老四瞎猜的吧?”
“那个时候已经供了老大读书那么多年,二郎退学去跟董大夫学医,家里都是二哥赚的银子,供六郎读书天经地义。
他们怕二嫂闹就算计六郎自个提出来,又怕二哥不乐意供大郎,老大就紧接着跑去当账房。”
“二哥?”
“还瞅不出来?不是被我说中,二哥早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