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贸然介入他人因果,让她们是她们,让自己是自己。
再说,她没那闲工夫啊。
她家首次谋面的小夫郎一见她便晕了,她心疼死了啊。
而且近日南方水患,宫里有一堆事等着她,最重要的还有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离世的太上皇。
无论是摄政王还是女帝其实都没有多少空闲地时间。
楚博衍昏迷后一直没醒,顾箐无奈只能跟着先回宫。
路上,她郑重跟摄政王行礼,“王叔,他身子弱,烦请费心照顾好他。”她的意思是若是之前给楚博衍喂过什么药,现在解药该给得给了。
长孙扶摇冷哼一声,去了太上皇寝宫。
……
深夜,顾箐再次捏着玉佩入梦。
画面一转,她竟然出现在白日才来过的摄政王府。
紫玉手里拿着两瓶药往会客厅走,顾箐跟在后面,果然见到了楚博衍。
他正背脊直溜溜跪在地上,看着上首的王叔‘以死相逼’,“王爷若是不同意,衍这条命今日便不要了。”
变声期的稚嫩嗓音里充斥着少年的无畏。
王叔倒是如以往一般姿态松弛,对他愣头青一样的威胁完全不放在眼里。
“在你进入揽月国当了质子的那一刻便该有放弃男子尊严的觉悟。更该明白皓日皇子的身份对本王来说屁也不是。你是死是活与本王又有何干?”
楚博衍很刚,完全没有被打击到的窘迫,“质子的身份,男子的尊严,于我也不是很重要。可弄玉阁的待客郎君束某无能为力。”
顾箐躲在门口看到王叔眼里对楚博衍明显有赞扬,“质子团十人,唯你一人对入身勾栏有异议,可对?”
楚博衍:“对。”
王叔又问他,“你誓死不从?”
“是。”楚博衍不卑不亢朗声道,“无论男女,有可为有可不为。衍虽命如草芥,却也绝不允许自己沦落至千人骑万人尝的境地。若争取过后仍无路可选,那衍便自行了断。”
反正一句话,脱衣服招待客人的活儿咱打死不干。你要能再另外找个活儿给我,那我便苟活着,若是不能,那也不麻烦你,我自杀。
有些无赖,但实则是走投无路的孤注一掷,最后一博。
顾箐看得分明,王叔还真吃这一套。
她眼里难得对楚博衍升起了几分欣赏,“皓日国歹竹倒是出了一截好笋。既如此,那便由你来汇总每日各处递上来的消息,再以轻重缓急的顺序依次送入府中,可能做到?”
“能。”
顾箐看到少年明显暗暗松了口气。
“紫玉,将药喂于他。”
顾箐意图在他张嘴咽下去之际将药截住,可是紫玉身法迅速,几乎在捏住楚博衍下颌的瞬间,他就将药咽了下去。但她这一动作也成功让跪在地上目不斜视的楚博衍发现了她的存在。
他瞳孔骤缩在紫玉察觉前迅速低头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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