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箐张嘴要说什么,太上皇摆了摆手制止她开口,“朕的病朕心里有数。早日给你选了皇夫,也算了了朕一桩心事,可好?”
“母亲,再等等。”
顾箐将那一摞画像扫到一旁,离开堆着折子的案桌,坐在太上皇身边哄她,“立夫是一辈子的大事,若是以前我不懂事,随随便便什么人立了便立了。可现在不一样了。”
“母亲,我想此生唯要一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立夫便不能马虎。”
“箐儿……”太上皇看着自己女儿突然发现她竟有点陌生。
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这是情到浓时,哄那些单纯无知小郎的鬼话,谁又会真的相信?
自古以来,哪个女帝没有最爱之人,可哪个女帝又只爱一人?
“你……是认真的吗?”她握着自己女儿的手,表情无比凝重。
“母亲,朕定要找一个自己喜爱的皇夫。”
顾箐像个被催婚催急眼了的大龄愤懑青年,豪言壮语间憧憬着自己无限光明的未来,并趁机提条件,“母亲,朕出宫自己去找?”
??
前一秒太上皇被自己女儿的认真脸忽悠得五迷三道,后一秒就就发觉女儿只怕还是那个干不了一点儿正事儿的女儿。
估摸着就是之前宫里的那些郎君被她看腻了,打发出去,她好再寻摸一批来。
这可还没消停几天呢!
太上皇气得腮帮子抖动,指尖乱颤,“你想都别想!”
“母亲……”顾箐晃着她的袖子撒娇,“朕许久没有出宫了,关在这宫里都快关傻了。就出去两个时辰,朕逛逛便回来,朕保证。”
真的得去找找楚博衍联络联络感情了,再拖下去她这个女帝真就被按头娶妻纳妾了。
然而,太上皇铁石心肠,实则是已经对这一招免疫了。眼皮不抬,气定神闲从女帝手里扯出自己的袖子,招呼人抬着她离开前还不忘叮嘱她,“你若是敢偷偷跑出去,朕便命你王叔将你绑于金銮殿听政。”
真是干不了一点儿正事,装也好歹装久一点儿,这次几天就原形毕露了。真是气死她了。
回头要跟扶摇商量商量,定个日子让各家的郎君们都进宫走走,是在不行,直接就由她做主给性子没有个定型的女帝立了夫吧。再这么拖下去,只怕也耗不起了。
原主极其好面子,且对摄政王的武力很是惧怕。将她绑金銮殿上听政这件事被太上皇拿来恐吓原主,那是一吓一个准儿。
但,顾箐不怕啊!
绑就绑呗!
就问你,金銮殿里绑着听政丢人,跟不见楚博衍被按头立夫,哪个更严重?哪个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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