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捕头如此逍遥自在,在此地可不少搜刮民脂民膏吧?”
陈午平爽朗一笑,不理会萧滚江的讽刺,“萧兄请上座,这次是要借萧兄金鹰一用,替我找到穷凶极恶的‘恶人斧’。”
萧滚江落座,“是恶人我自然不会放过,你在信中说得不清不楚,只说此人屠杀数千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午平闻言摇头叹气,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用府城军剿匪,将万连城附近山寨尽数诛绝。”
“兴许是杀了这恶人斧哪位亲戚后辈,被他摸进府城军大营,一个个砍断手脚。”
“可怜我数千好儿郎,现在只能缠绵床榻,吃住都要雇人来照顾。”
萧滚江点头,“你能请人照顾有功手下,这很好。”
“若那恶人斧当真凭着修为作恶,自然要押入大牢,留待后审。”
话虽如此说,萧滚江却不会听信一面之词,决定私下调查看看。
陈午平闻言一喜,他现在军政两手抓,是此地官府头号人物,那“追魂飞斧”落到他手上,还不是想怎么定罪就怎么定罪?
萧滚江夹起一块肉,喂给肩上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的金鹰。
“可有那恶人斧线索?亦或是贴身物品?”
陈午平为难摇头,“那恶人斧生性谨慎,行凶也带着人皮面具,从不留下线索。”
萧滚江奇怪:“你不是与他交过手,难道看不出他的功法来历?”
陈午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双目迸发寒光。
“我确实有一个怀疑人选。”
“劈空武院的院主,江三十!”
“那恶人斧不是先天,却有一身浑厚真劲,堪称非人。”
陈午平脑海中,浮现出那天交手景象。
“尤其是真劲外放,竟然能和我在三十丈距离内,拼个不分上下。”
“能有如此表现的,只能是最擅长真劲外放的劈空掌!”
陈午平一拍手,两个仆从走进来,抬着一副小小棺材。
“那江三十虽然狡诈,早早就解散武院,却留下一个致命破绽!”
“某次行凶后,或许是心存一丝善念,将他人婴儿抱回武院。”
“可惜,可恨,当夜他就狂性大发,将婴儿活活掐死!”
“萧将军!”陈午平眼神灼热看着萧滚江,“请将军为民除害,根据这婴儿尸骸上的气息,找出那恶人所在!”
“我早已经被免职,当不得将军称呼,你不用拿这个来捆我。”
萧滚江冷哼道,“倘若他作恶多端,我自然会为民除害,也不用你多说。”
陈午平脸色变了数变,勉强笑道:“既然如此,陈某静待萧道友施为。”
萧滚江一指棺材,金鹰振翅飞出,在棺材上盘旋几圈,重新飞回。
这金鹰立于萧滚江肩上,双目炯炯,盯着一个方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