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不再说话。低着头转过身走开了。她飘飞地白色裙摆像一只蝴蝶在空中旋转着。在我视线里轻舞。
“最初她是跟一位老师太来顾华宫地。那个时候她正身患重病。差点死掉。师太住在顾华宫为她治病。用了整整一年地时间才将她地病治好。后来师太说小莫尘缘未了。不忍心看她遁入佛门。便把她留在顾华宫。”顾西南居然在我没追问地情况下自己开始说起小莫地事来。
我视线仍然盯在小莫身上。看她微笑着同人说话。看她一次都没朝我们这边望一眼。“就是说小莫去顾华宫之前地事你是一无所知了?”“小莫第一次看见你就决定要跟着你。其实她不必做个下人伺候人。但她说就是要照顾你。所以她就成了你身边最亲近地侍婢。”顾西南按着自己地思路说下去。压根不管我问地话。
“跟我说说以前的事好吗?”视线收回来;我缓缓坐下看他。
“你真的都忘记了?”
“是地。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西南拿着茶壶的手在空中打了个转;“既然都忘记了;还说这些做什么;还有什么意义?”
“但是我想知道。”我强调。
“那我也可以说;但是我不想说。”
“那算了。”刚才还在纳闷顾鸟人怎么如此好心;会主动告诉我这些。才刚说一两句就打住了;我又把目光悄悄转到小莫身上;小莫正端起一杯茶掩袖轻品;气质高雅。
顾西南倒杯茶推到我跟前;我端起那杯茶猛喝了几口;一口气喝光。
“品茶是不能这么着急的。”顾西南皱眉提醒我;或许在心疼他上好的茶叶被我如此糟蹋。
“不喝了;你自己慢慢品吧;我先回去了。”我再也坐不下去了。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淡淡的在心底流动;令我很不爽快。
顾西南轻轻摇头;“可惜了这好茶。”语气来满是遗憾;说着站起来比我还快一步先从里面走出来。
我们一直往外走;经过小莫他们身边的时候;我悄悄看她;她仍然未回头看我一眼;仿佛不认识我一般。
“我要回客栈了。”走出茶楼。我转身往客栈的方向走。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快要飞起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就是感觉心底有一股气息闷在胸口一直不能出来;我想借助风将它吹走;所以我拼命的往前跑;带着我身边地风都飞扬起来。
可是我跑的太快了;街上的人又多;在拐弯地时候我碰在一个人身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我抬起头看他;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打在我脸上;“臭婊子;竟敢撞你老爷我。”
脸上火辣辣的疼以及他粗鲁的谩骂使我更加懵懂了;我半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那个人;甚至没想起来反抗一下。
他又扬起巴掌;照着我脸又要扇下来;但是却有人用了更大的力气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整个身子都跟着滚出去倒在地上;他尖锐的哀号声使我清醒了许多。
顾西南脸色阴冷的瞪着他;没等他爬起来;又一脚飞踹过去;那人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趴在地上不动了。
“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大街上立时有人惊叫起来;满大街的人都在四处飞窜;好像顾西南是个杀人不眨眼地恶魔;会杀了他们一样。
这个时候我彻底清醒了;脸上疼还在火辣辣的燃烧;我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几下奔到顾西南跟前;“你把他打死了?”
“他不该死么?”顾西南冷冷的看我;面色依旧阴冷。
我不禁打个寒颤;嘴唇有些发抖;牙齿也在不住打架;“他真的该死么?他真的该死么?”
“这样的人死了也是死有余辜。”顾西南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残忍的击碎了我颤抖的心。此刻地他在我心里成为残暴无性地人。
“杀人者;偿命。”我咬牙切齿说出这几个字;全身开始不住的哆嗦。
顾西南不说话;转身要走;却有一大群官兵围上来将他团团围住;为首一人身穿官服气势汹汹走上来。大声呵斥;“光天化日之下;是谁如此胆大当街行凶?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些四下跑散的人仗着官兵的胆子又都围上来;站在外围朝我们指指点点。
小官员一手拦住顾西南;“打死人的是你?”
顾西南甩甩胳膊将他从身边甩开;“当街打女人的男人;就应该教训一下。”
小官员被甩地几个踉跄差点摔倒;有些恼羞成怒;“那你当街杀人就不该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