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微闭着眼张口,发出的声音却嘶哑不清,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也许是心情太过激动,一时得意忘形,又引来身上一阵剧痛。
“宫主,她在说话。”一个男人怪怪的声音,有点娘娘腔的感觉,但却完全是陌生的,谁?谁守在旁边?那孩子的家人?来探望救命恩人来了吧?
“哦,快看看他怎么样了?”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的男低音,记忆里可没听过这么动听的声音,光听这低沉略带沙哑的性感就知道肯定是个帅男。
努力睁大眼想要瞧瞧跟前这帅哥,模糊的视线里却又闪进一个人影,慢慢靠近,两根手指搭在我手腕处,语气里满是惊喜,“宫主,真是奇迹啊,柳妃居然醒了。”
下意识的皱眉,公主?比我的名字还惹眼,公主啊,不知道她家里有没有皇上?亲爱滴的老爹老妈呢?不知道他女儿受伤住院了?哦,对了,肯定是我身上没有证件,所以他们还没找到我的家人,嗯,肯定是这样。
咦?奇怪,身上怎么会火辣辣的疼,而且是在左胸前,那个疼就像有针钻进心里面一下一下猛扎,刺骨的疼。被水淹还会有这个反应么?靠,我的医学课本上可没写溺水还会有这个反应。
“宫主,他死不了了。”娘娘腔又在说话了。
啥人啊这是,那语气就跟盼着我快死似的。不过很快我就被另一个问题大大惊了一下,突然发现他们说的居然是一种听起来很陌生的语言,我敢保证是我以前从来都没听说过的,更奇怪的是我竟然能明白它的意思,他们说的话我都能听懂。这是哪国语言?搜遍脑子里那点小外语知识,也没找到跟此有关的任何东西。
“那就好,好好伺候着,醒了再告诉我”低沉男声又说了一句,语气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生硬,威严。
“宫主慢走。”娘娘腔恭敬的说声。
动动头,看见两个人影向门口走去,胸前又是一阵剧烈疼痛。我使劲想张口说话,可就是说不出来,眼也睁不开,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意识都是模糊的,也许是在做梦,既然这样还是不要费力了,闭了眼继续睡觉。现在我是病人,而病人是老大,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事就不劳老大我费心咯。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昏昏沉沉从梦里醒来,感觉有些饿了,缓缓睁眼,这次倒是很轻快地就撑开俩粘着的眼皮。
“您醒了?”一个人影扑过来趴在床边,很关心的问我,“是不是还很疼?”
呆滞呆滞,脑子瞬间罢工,一片空白……
大红绸缎丝质长袍,随意飘洒的长发披在肩上,腰间束一条紫带,鹅形脸蛋,弯眉细眼,如雪肌肤白里透着微红,好俊俏的美人儿,面带微笑,别说是男人,就连我这个女人都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两眼很恍惚的向四周看了看,木门木窗木椅木桌,估计我身下这床也是木的。
收回目光问他,“你是谁?”我嘴里说出的居然也是那种陌生的语言,我怎么会说这种语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我的声音,软绵细腻,委婉动听,这声音是从我嘴里吐出来的?
“你是谁?”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其实是为了证实下听力是不是有问题,没错,那声音果然是从我嘴里发出的,虽然声音大了点,但仍然柔媚动听。
她瞬间惊愕一下,一手放在我额头上摸摸,嘴里低喃,“不发烧了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细长的手指抚在额上柔软细滑,感觉真好。
“柳妃,我是小莫啊。你不认识我了?”她脸上一阵惊慌。
我摇摇头,柳妃?柳妃?什么概念?这是什么地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就问了出来。
“啊?柳妃,您脑子也伤了么?”她说着眼里居然掉下泪来,仿佛受伤的是她而不是我,“这是顾华宫啊,柳妃,你不认识奴婢了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铁定是在做梦,柳妃?顾华宫。我又要晕了晕了,比我在水下被草绊住脚更眩晕。
使劲眨眼合上再睁开,小莫仍在眼前,我还浑身巨疼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绣着鸳鸯的红色丝绸被。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是不是来了把先下最流行的穿越?……这个念头激得我浑身一震,她刚才叫我柳妃,难道我穿越过来成了皇帝老儿的女人?
不敢再想下去,抬手想摸摸脸,左胸疼得我咬牙切齿,***,怎么这么疼,刀子钻心般的疼。脑袋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停停停停……用力闭上眼,默默祈祷让时间在一刻停止,让我再昏死过去吧。
“飘飘,飘飘……”一阵急促的呼喊突然传进耳里。
“杜栾,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小心被宫主抓到。”小莫慌张的声音里紧张不安。
“我来看飘飘。”男人说出的话带着哭音,掺杂着貌似心疼的隐忍。
我缓缓睁眼,一个青衣男子站在房内,两眼火辣辣的盯在我身上,见我睁眼看他,恶狼抢食般的扑过来跪在床边,抓起我露在外面的手紧紧握在手里,“飘飘,飘飘,你为何要救他?”
他眼里的温柔饱含深情,却也被痛苦灼烧着,布满血丝。
我愣愣的看着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