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后的任小溪,第一时间就把门口石阶掘开,挖了一会,终于在里面找到一个小盒,里面放着一整盒碎银子,还有二百两的银票。
拿到银票后的任小溪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而瘫坐在地,一脸茫然。
青州的胡大夫休息了一晚后,第二日一早起来就给周里正重新把脉,针灸。
“大夫,我爹的情况严不严重?”周大富有些紧张。
等到胡大夫出来写方子的间隙,整个周家的人都盯着他。
胡大夫是被韦大给强带过来的,心里虽然生气,但医有医德,他万万做不到把火气撒到病人身上这种事。
“灸上半月,药到病除,往后好好将养着,福寿延绵。”
胡大夫说完,话锋一转厉声道,“你们若要留老夫半月,这看诊的费用可不低,老夫跑上这么远,这一路过来,阳寿都快被颠完了……”
宋月华刚到院子外头,就听到老大夫声音洪亮地骂人声,不由地往后退了退。
要不,她还是晚些再来。
“师傅!”
赵豆豆从后面跑了过去,冲到屋里一把抱住胡大夫的大腿,激动道,“师傅,你可算醒了!”
胡大夫以为自己没睡醒,看了眼周围的人,指着脚下小儿问道,“你们家的?”
“不,不是……”周大富连忙撇清关系。
宋月华也愣住了,之前赵豆豆说要拜老大夫当师傅,她觉得悬,就算家里人同意,人家胡大夫凭什么同意,没想到,这小子死皮赖脸就这样赖上了。
周家人小心翼翼退了出来,宋月华问周大富,赵豆豆是怎么说服赵二狗跟刘翠翠的。
“赵豆豆不念书,赵二狗高兴还来不及,哪里用得着说服,主要还是刘翠翠,”
周大富叹口气道,“青州那么远,当初小虎只说去一年两年,老爷子都不同意,这给大夫当学徒又一是一年两年的事,没个十年半载的,哪能回得了家。”
宋月华更好奇了,“那他是怎么说服他阿娘的?”
“没说服,还被抽了一顿,”周大富有些尴尬,“下手太快了,我都没拦住……”
宋月华,“……”
“周里正!”
屋子里头,胡大夫大声道,“你就不管管!”
周大富还在看戏,林氏推了他一把道,“叫你呢,周里正!”
自从当上里正之后,每次旁人这样叫,周大富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哦哦……”
周大富匆忙进去。
“这是你们村的瓜娃子吧!”胡大夫一肚气火气没处发,冲着周大富就来了。
赵豆豆不知死活一般,还跑到人家面前道,“师傅,我不是瓜娃子,我叫赵豆豆。”
“我不是你师傅,别乱叫!”
“师傅……”
周大富眼看胡大夫要气出个好歹来了,一把拎着赵豆豆,还一边同胡大夫说好话,“您老别气,小儿无知,我这就把他扔出去。”
“大富叔……”
也不管赵豆豆怎么哀求,周大富直接把人给拎回了赵家。
胡大夫气呼呼地坐下,顺带着给自己把了个脉,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胡大夫!”
抬头看去,来人竟是聂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