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道:“不是大阿哥那回……”
“不错!”雍郡王一点头,道:“他害了病,老大叫喇嘛贿赂御医,送了两颗‘阿肌酥’丸给老二吃了,这一下不但宫里的妃嫔倒了大霉,便连一些整头整脸儿的宫女都难幸免,今儿个我跟老大去了,有福晋,还有大嫂,你猜怎么着,他一句话不说,伸手就扑抱福晋,幸亏福晋身子灵活躲得快,而大嫂由于胖了些,被他搂抱个正着,怎么挣也挣不开,可差点没把大嫂吓死,最后还是老大把他推开了,要不然那……”摇摇头,住口不言!
听完了这番话,关山月淡然笑问:“就这样么?王爷?”
“就这样?”雍郡王叫了起来:“你嫌不够?还想听别的?”
关山月笑了笑,道:“王爷,我不认为您该气成这个样子,反之,您应该高兴!”
“高兴?”雍郡王站了起来,大叫说道:“小关,你要放明白点,我跟他是兄弟,得呼他一声:哥,他对弟媳无礼,你还叫我高兴?要是她……”
关山月一抬手,拦住了他的话头,道:“王爷,您请听我说下去,我还有后话!”
雍郡王烦暴地道:“你说,你说,说你的!”
关山月笑了笑,道:“我请教,王爷,当初大阿哥跟您私下商量,趁着二阿哥不适,由喇嘛贿赂御医,进了两颗‘阿肌酥’丸,目的何在?”
“废话!”雍郡王道:“当然是想让他淫乱宫廷,进而发疯!”
“不错!”关山月一点头,道:“如今大阿哥跟您的目的达到了,我请教,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雍郡王呆了一呆,道:“可是他不该……”
“王爷!”关山月含笑说道:“要是二阿哥是个正常的人,您是该生气,可是如今他是在病中,您就该大度包涵,您怎么不想想,这情形证明什么?不正证明二阿哥神智已然昏迷,离发疯已然不远了么……”
雍郡王轻击一掌,忽地笑了,道:“对,对,对极了,小关,有你的,一语惊醒梦中人嘛,哈,哈……”接下去,是一阵爽朗而得意的大笑!
关山月接着说道:“真要说起来,您没有任何损失,却有很大的收获,至于二阿哥跟索伦王妃……王爷,当初献计进药的是大阿哥,套句俗话,这叫报应……”
雍郡王一瞪眼,倏然而笑:“小关,你好损,简直损透了!”
关山月笑了笑,道:“损,像这种事,讲求的就是损人利己,其实,王爷,您真那么关心大阿哥和大阿哥夫妇么?”
雍郡王笑道:“怎么不真,兄弟之中,只有他跟我要好,只有他跟我一条心,有如唇齿,休戚相关,你懂么?”
关山月道:“天知道,也许,王爷,他跟您要好,他跟您一条心,请反过来自问,您呢?”
雍郡王脸色一变,摇头笑道:“不说了,不许再说了!”
关山月笑了笑,道:“是,王爷,我遵命,只是,打铁趁热,这么好的机会,错开了未必令人扼腕,太以可惜!”
雍郡王目光一凝,道:“小关,你的意思是……”
关山月道:“王爷,皇上回驾了么?”
雍郡王道:“刚从江南回来没几天,怎么?”
关山月道:“王爷,身为二阿哥的兄弟,该念手足之情,您该进一趟宫,把二阿哥的病情,向皇上禀奏一声!”
雍郡王目中异采爆闪,嘿嘿地笑了起来:“哎呀,小关哪,你的心肠比蛇蝎还毒嘛!”
关山月淡然而笑,道:“王爷,吃谁的帮谁,难道您要我吃里扒外,有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种事……”
雍郡王一摇头,道:“我不干!”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王爷,干与不干,那在您,我只管献计,至于采纳不采纳,那完全是您的事,我听说关外跟‘俄罗斯’交界的地方不大安宁,要是一旦战火燃起,皇上再来个御驾亲征,这机会就算白白让您错过了!”
雍郡王“叭!”地击了一掌,道:“一点儿没错,关外报来军情,说那些狗熊带了人马入侵到了‘蒙古’,皇上已准备下谕派都统彭春督兵退敌了!”
关山月道:“皇上是否有意御驾亲征?”
雍郡王摇头道:“难说!”
“还是喽!”关山月道:“到那时候您再想奏禀,就没有机会,王爷,您要三思!”
雍郡王眉锋一皱,道:“小关,你怎么尽叫我……”
关山月道:“王爷,这是献计,我说过,用不用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