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几个既见钱振星,再听雍王爷,个个脚底下抹油,转眼间溜个精光,钱振星冷哼一声,望着那些狼狈的背影咒骂道:“该死的东西……”
转过头赔上了一脸惊慌笑:“关爷,你没有……”
关山月截口说道:“多谢钱老,还好,他们诸位手下都留了情!”
这位老于世故的钱振星焉得不懂,忙赔笑说道:“关爷,是您高抬贵手……是怎么回事?”
关山月五指一松,指着面前那獐头鼠目汉子道:“钱老不妨问问他!”
钱振星转眼一瞪,喝道:“迟文,你说!”
那獐头鼠目汉子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了,闻言满脸苦笑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他话刚说完,只听“叭!”地一声脆响,随听他叫了一声,捂住了脸!
钱振星一根指头差点没穿上他鼻子,怒骂说道:“混帐东西,既然关爷打过了招呼,为什么还乱闯,今儿关爷到这儿来了,你们竟又敢放肆无礼,待会儿统带面前有你好受的,滚!”
那獐头鼠目汉子捂着脸,飞快施了一礼,狼狈奔出!
钱振星转过脸来又赔了笑:“关爷,这些人平日为官家惯坏了,一向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您千万包涵!”
好话!他也不看看他自己!
关山月哪有不知趁机收势的道理?当下微微一笑,道:“不提了,好在钱老及时赶到,我也没受伤……”
钱振星满脸感佩地道:“关爷,您大度,您大度!”
关山月笑了笑,转了话锋,道:“钱老,统带在么?”
钱振星忙道:“在,在,在,我带您去,我带您去,请!”
关山月一声“有劳”迈了步。
行走间,钱振星试探着问道:“关爷找统带是……”
关山月含笑说道:“是我托雍王爷在‘侍卫营’给我找了个差事,今天特别来向统带报到,一家人,今后还望钱老多照顾!”
钱振星满脸惊喜地“哦!”了一声,忙道:“关爷到营里来了,那真是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
一拍胸脯,接道:“关爷放心,以后凡是营里的大小事,您只管找我……”嘿嘿一笑,接着又道:“不过,关爷,以后还要请您多提拔是真!”
关山月道:“哪儿的话,钱老是老侍卫营了,论起来我是后进……”
钱振星道:“关爷,您别客气,明摆着的,既然您是雍王爷的朋友,‘侍卫营’就绝不敢委曲您……”
关山月淡淡一笑,道:“要按雍王爷的意思,他想派我个副统带……”
钱振星皱眉地道:“应该,应该,其实,对您,副统带都嫌委曲!”
关山月微一摇头,道:“照我的意思不是这样,钱老该知道,靠关系难服人也难带人,更难处人,我这个人天生一付既硬又臭的贱骨头,我也不愿意走内线,靠关系,所以我只求雍王爷派我个像钱老这样的职位……”
钱振星着实呆了一呆,忙摇头说道:“像我……那怎么行?我这差事不是您能干的,关爷,太委曲您了,太委曲了!”
关山月笑了笑,道:“钱老能干的差事,我为什么不能?”
钱振星“唉!”地一声,道:“关爷,我能比您?再往娘胎走一回也不行……”
关山月道:“钱老,我以为凡事都得由底层干起,钱老以为然否?”
钱振星道:“关爷说得是,关爷说得是,只是……”
只听一声轻喝传入耳中:“站住!”
关山月停步抬眼,只见眼前是一间精舍,门窗紧闭,门口站着两个气宇轩昂,眼神十足的中年汉子。
那两个中年汉子四道眼神直逼射过来!
钱振星“哟!”地一声笑道:“说着说着就到了,关爷,那两位是统带的贴身四卫士中的两位,除了统带外,谁的帐都不买,你请等等,我去招呼一声!”
说着,他急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