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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父子相认（第2页）

“啊。。哦。。”

阿肆轻轻把椅子往后挪了挪，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赵成的对面。

父子俩的这第一次见面，迟到了整整二十三年。

阿肆将双手放在两腿中间，用力抠着指甲，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知为何，他不敢正视赵成的眼睛，只是半低着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赵成同样没有说话。他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眼神中既有惊喜和感动，也有悲伤与失落。

父子之情本就淡泊如水，更何况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呢？相信他们此刻都有千言万语想要向对方倾诉，但谁都不知道该如何起头。

就这么沉默了一两分钟，赵成这才率先开口，轻轻地叫了一声：“子龙。”

阿肆立刻停下手头的动作抬起头来。他本能地想要喊对方一声“爸爸”，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毕竟，在人生的前二十三年里，他没有叫过任何人“爸爸”。这个称呼，原本并不存在于他的世界里。

在抿了好几下嘴唇后，阿肆才吞吞吐吐地应了一声：“领袖。”

听到这两个字，赵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转瞬即逝的错愕。他并没有强迫阿肆管自己叫爸爸，只是点点头，冷静地“嗯”了一声。

空气再次凝固。

阿肆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因为太过紧张而喘粗气。他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整个会客室。

或许是因为赵成先开了口，作为“礼尚往来”，阿肆的嘴里轻声嘟囔道：“他们不留人下来看守，也不装监控，这么随意的么？”

“有什么区别呢？”赵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他本能地将手伸向阿肆，但伸到一半，阿肆却下意识地向后靠了一下。见状，赵成只能稍显失落地把手缩了回去。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欠妥，阿肆连忙俯身到桌上，主动向赵成伸出了手。

“还是不要了，”赵成微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和阿肆的手腕，“一旦有所接触，我们手腕上的电子镣铐就会放电。脚上的也是。”

因为到监狱才第二天，阿肆还不是很清楚这里所有的规矩。见他的表情有些茫然，赵成又补充说道：“避免犯人互殴之类的。”

阿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多说了两句话之后，父子二人总算比刚开始的时候稍稍放松了一些，阿肆也敢抬头与赵成对视了。

终于，在时间过去了五分钟后，赵成问出了第一个算是正题的问题：“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阿肆拘束地笑了笑，又低头看向自己放回两腿之间的手，“玛丽太太把我照顾得很好。”

“那就好，”赵成欣慰地点点头，“玛丽是个可靠的战友，你能在她身边长大，我也很放心。”

话音刚落，他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妥，便有些着急地补充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亲自抚养你长大成人，和你的妈妈一起。”

听到这话，阿肆虽没有抬起头，但依旧苦笑着连连点头，嘴里喃喃地重复道：“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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