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能长叹一声,心想这话有些道理,于是回去桌子旁边坐下。
大帅脸色也有几分苍白,显然也担心蓝蓉飞升而去,目光老是盯着着天台上看,先前故作轻松的话其实是装出来的。
“估计没事,去年阿朱还表演过空中飞人呢,沿着小区的围墙飘浮了一圈然后就回来了,也没消失。”丁能的语气依旧显得紧张。
“这几年来,我老婆与你老婆专心修道,她俩的修为越来越强,模样也是越来越漂亮,我常常觉得自形惭愧,我大帅一介俗人,怎么有如此好运气,能够抱得美人归。”大帅低声呢喃。
“当初大家都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可是后来慢慢的她俩开始进步,而我们却仍然原地踏步,接着她俩开始突飞猛进,而我们仍然处于混吃等死的境界,结果现在只好坐在下面担忧自己的女人会不会飞走。”大帅说。
“可是我们能够做什么呢?难道叫她们别练了,赶紧回卧室想办法生宝宝当妈咪?”丁能摇摇头,“感觉这样也太自私了。”
“对啊,太自私了。可是我估计自己就算跟自家老婆说别练了,赶紧来咱们努力制造个小宝宝,她恐怕也不会听。”大帅说。
丁能不时抬起头看看屋顶天台,确认七彩光芒没有变得更强烈才放下心来。
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群小鸟,它们围绕着天台上那一团光芒飞翔,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它们,看样子应该不是米粒或者小虫子之类。
大帅和丁能同时拿起数码摄像机开始拍摄七彩光芒和小鸟,他们并不觉得很奇怪,因为类似的奇妙情景常常出现,他们已经见惯不怪。
异象
当两位女士身上的七彩光芒散尽之后,大帅和丁能长出一口气,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缓缓落下。
阿朱的相貌停留在十七岁上,似乎再也不会变老,蓝蓉差不多也是这样,最近两年来几乎毫无变化。
两位女生三年前面部还有少许不引人注目的小小斑点或者不平整之处,如今这些不足之处却完全消失了,再也看不到,现在她们的脸像八九岁的小女孩一样光滑。
她们胃口一直挺好,虽然没有朱神婆生前吃的那样多,但是食量仍然超过丁能和大帅,起码比他们多吃一倍的量,然而她俩却不会发胖,身材体型均毫无变化,和前些年完全一样。
丁能认为这是由于修炼很消耗能量,所以她们达到了某种奇妙的平衡,他有种确信无疑的感觉,她们就算再过几十年也不会变老,或者这样说,她们将会老得特别慢,就算不曾得道成仙也可以活到五百岁。
宁采臣提供的修道心得和要诀对她们帮助非常大,最近三年来神速无缘的进步与此很有关系。
阿勇的降头术和蛊术还有道法被束之高阁,因为太危险了,同时也感觉不适合。
在天气和风向合适的时候,阿朱能够飞行一段路,感觉就像是一只笨鸟,费劲地在空中挣扎飘浮着,蓝蓉还无法做到同样的事,但是她在念咒之后借助法力能够一跃而上三层楼顶,至少做个女侠客女飞贼什么的毫无问题。
她们其它方面的能耐同样高深莫测,举一个实例,半年前山京城大旱,整整三个月没有下过雨,结果她俩爬到欣隆寺背后的山顶献上一只囟猪头外加一只烤小山羊和一只煮得半生半熟的牛头,以及一些超市打折特价水果,烧了一大堆香,念了几个钟头咒语,结果第二天大雨倾盆,连下了九个钟头,冲毁了国道007线,暴雨引发的泥石流还淹没了一段铁路,经过抢险救灾指挥部连夜奋战,三天之后才恢复通车。
暴雨导致低洼地带多处房屋被淹没,养鱼户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因为鱼塘里的鱼大部都逃走了,只有极少一部分特别恋家的仍然留在原地。
幸好没有人因为暴雨而丧命,尽管如此,阿朱和蓝蓉仍然对祈雨导致的后果感到内疚,同时决定,下一次再做同样的事必须小心些,如果可能的话,让管理降水的负责人认真一点,别太过分。
英雄
“肚子饿了,咱们去哪里吃晚饭?”蓝蓉问。
“随便啦,海鲜还是牛肉还是农家乐吃土鸡你选择。”大帅说。
“我也不知道去哪好,还是你们三个决定吧,反正我不再像从前那么喜欢下厨做菜,同时也不像从前那么挑剔。”蓝蓉说。
猛男插嘴:“别吃海鲜,听说最近靠近大陆的海里发生赤潮,可能会中毒,还是吃羊肉比较好,羊吃的是草,长出来的是肉,估计体内没有激素什么的。”
“那好吧,就去吃羊肉。不过吃火锅还是烤全羊?清汤还是麻辣?红烧还是黄焖?”蓝蓉又问。
“去到餐馆里再说。”大帅站起来。
阿朱与胖丁和阿紫拥抱亲吻,抚摸它们柔软平顺光滑的毛,似乎没听到关于去哪里进餐的讨论。
这时丁能的电话响了,接听之后,发觉是亚洲灵异事件调查局山京分局的特别行动组头目打来向阿朱和蓝蓉求助。
“丁老板,我们遇到了大麻烦,有四名匪徒或者是恐怖分子在草泥马大酒店里劫持十一名外宾,这帮家伙手里有枪有炸药,我们没办法接近他们,只好在报请上级批准之后,特地请尊夫人出面解决这事。”
“一些外国人而已,死就死了,CCAV新闻里每天都死很多的,不算什么大问题,凭什么非要让我老婆出面解决此事。我们非常忙,正考虑去哪里吃饭,没空。”丁能干脆地表示拒绝。
“麻烦你把电话交给阿朱女士好吗?我想跟她直接谈。”头目说。
“她正在修剪指甲,没空理睬你。”丁能懒洋洋地说。
阿朱从旁边伸过脑袋来,对着电话大声说:“我全都听到了,马上就来。”
“干嘛把自己弄得这样辛苦?”丁能挂了电话,严肃地对阿朱说。
“难得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怎么可以当旁观者?”阿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