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裴矩追上了苏威,笑道:“今天多谢苏相国了。”
苏威知道张铉是裴矩之人,他笑眯眯道:“都是老交情了,一点小事不必客气,不过圣上要升封张铉,尚书似乎不太同意,这又是什么缘故?”
“就怕他少年得志,过于骄狂,给他点挫折是好事。”
“他还好吧!我族孙苏烈和他认识,对他很推崇,说他沉稳大气,虚怀若谷,是做大事之人,若尚书给他挫折太多,小心成全了别人。”
“一个普通的郎将而已,略略有些出众罢了,苏相国何必把他看得太重?”裴矩有些言不由衷地说道。
“是吗?升了虎贲郎将,居然还没有成婚,这样的年轻才俊可是难得啊!如果裴尚书不看重了,我倒想招他为孙女婿了,哈哈!”
苏威仰天一阵大笑,转身向官房走去了。
裴矩也跟着干笑两声,心中却有点警惕起来,苏威提醒自己没错,如果不用特殊方式拴住张铉,那么张铉还是会被别人挖走,这可是自己苦心栽培的裴家支柱,他裴矩可不想给别人做了嫁衣。
沉吟片刻,裴矩快步向御史台走去,他需要和族弟裴蕴商量一下
张铉天不亮就起床了,在院子里练习长戟,挥刺劈砍,漫天戟影,这是他养成的习惯,每天早上起来苦练戟法,尽管他对紫阳戟法早已烂熟于胸,但他坚信温故而知新的道理,不断挖掘戟法中的精妙细微处,在不断的苦练中,他也一步步获得提高。体悟到了更深的武学境界,那就是对力场的控制,前两天和伍云召的比武中,他将对力场的控制挥得淋漓尽致。
“将军!”
一名张须陀的亲兵快步奔来,在背后大喊一声,使张铉略略一走神。‘咔嚓!’一声,他将一根大树的枝条斩为两段,他一收戟式,微微叹息一声,可惜了。
“什么事?”张铉转过身问道。
这名亲兵也知道自己坏了张铉的练武,他战战兢兢禀报道:“启禀将军,刚才大帅派人过来通知,让将军、罗将军以及秦将军在巳时前务必赶到兵部。”
“知道了,去吧!”
亲兵行一礼退下去了。张铉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大亮了,估计众人都已经起来,他提着长戟转身返回了店铺。
中院井边,罗士信正和秦用、裴行俨在忙碌地洗漱,张铉捡掉秦用身上的几根马鬃毛,笑道:“真和马儿一起睡觉吗?”
秦用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旁边罗士信一声怪笑。“只可惜那是匹公马!”
裴行俨‘噗!’的一声,笑得将口中井水喷了出来。秦用满脸通红,挥拳向罗士信打去,罗士信早笑着跑开了,张铉也哈哈大笑,对罗士信道:“士信,等会儿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啊?今天我和苏公子约好去喝酒呢!”
张铉懒得理他,转身向房间里走去,只见秦琼正坐在窗前看书,尉迟恭和尤俊达去不知去向。
“叔宝,尉迟他们呢?”张铉笑问道。
“俊达想去逛逛兵器铺。尉迟也陪他去了。”
秦琼放下书笑道:“我也想像你一样坚持练武,可惜我做不到,年轻时还好一点,但成家以后就完全放弃了。”
“其实我也做不到天天苦练,估计我和叔宝兄一样,等将来成家了也就坚持不了。”
说到成家,秦琼好奇地笑问道:“元鼎,说真的,你到底有没有考虑成家,连士信都在忙着相亲了,你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私下都议论过,你是不是在家乡有意中人?”
“我的家乡早就被夷为平地了,哪有什么意中人?只是暂时不想这么早被婚姻所缚,或者说,也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姑娘。”
这时,躲在门后的罗士信跳了出来,“你什么时候遇过?我就没见你和女人说过话。”
张铉反手一把捏住他脖子,将他拖了过来,“臭小子,皮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