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有子弹的左手枪顶着她的后脑,品尝着她恐惧的神情,微微一倾扣动了扳机,银色子弹呼啸着擦过她的头皮,只听到一声脆响,狂战士应声倒地。
面前的少女哇的一声哭了,她头也不回颠颠得跑过去查看,我趁这档口偷偷去捡了灰色结晶,说道:“赶紧给他嗑点药还有救,非要跟我打,凭什么跟我打?哎,我住赛丽亚连锁旅馆zb223,有需要可以来找我哦,只要有赏金。”
少女正给躺在地上的鬼剑士喂药,回头气愤地看过来,喊道:“混蛋!强盗!鬼才找你!”喊完又眼泪汪汪得去看着地上的人。
阿拉德大陆的医疗水平几乎是可以起死回生的程度,不说圣职者的各种治疗魔法,连诺顿那个喜欢搞炼金的老头开发的药剂,都可以让人尽可能维持生命。不过在荒郊野外,死人还是有可能的,我是不想杀死他啦,大家应该和气生财,兴许以后他们还有委托找我。
我抱着灰色结晶迅速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不想再跟他们起冲突。作为一个合格的赏金猎人,完成别人的委托当然是义不容辞,谁让他们也接受了委托,并且积极得清除怪物,我收点渔翁之利也算是智慧的体现。谁让我孤家寡人一个,不替自己想想可混不下去。
我是来自天界的枪手,不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来自天界,而是在这儿的枪手都是来自天界的,我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的,甚至连名字都忘了。我总是以漫游枪手自居,谁让我又高又帅又浪迹天涯呢?……虽然穷点,久而久之大家都直接叫我鳗鱼,读起来是有点像。
我也接受了这个咸鱼的设定,如果我变成了高富帅,大家就会叫我漫游了吧。
还有,等我不用为生计冒险成为高富帅的时候,我要花点时间搞清楚我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
我一直怀疑我的脑袋在冒险的时候被什么东西轰过,有些东西总是想不起来,我还有个一直挂在腰带上的密闭小盒子,感觉像是个吉祥物,总能护佑我的平安,但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快速奔跑着,身边的树木逐渐变少,虽然天色越来越暗,不过也没那么阴森了,有些愚蠢的哥布林还在向我扔东西,它们这种森林中的原住民长得无比矮小,智商和文明程度都不高,要不是最近被刺激疯了,一般也不会袭击人,我手上这块东西可能就是诱因。
终于回来啦,繁华的赫顿玛尔街道,贝尔玛尔公国的一部分。
“绝对没有空的,要不要看看?”一个路边的罐子头在朝我问话,他们这伙流浪商人都把奇怪的罐子扣在脑袋上,然后贩卖和他们头上款式一样的奇怪罐子,据说里面可能藏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饰品装备,甚至有稀世珍品。要说这阿拉德大陆真是富有,一个破罐子就要一百个金币,我玩命去做个任务才能得几百金币,只有冤大头才会去买,我怀疑里面只有屁。
“芳姐芳姐,咱们买一个,我人品超好,就一个嘛。”一声撒娇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身边站着一家三口,正在窃窃私语。一个土里土气呆头呆脑的鬼剑士,他手上有把枯叶颜色的短太刀,我注意到他带着锁链的那只手是白的。鬼剑士这种东西在阿拉德大陆很常见,据说是多年前灾难的遗留,很多人的手臂上都染了病,俗称鬼手,需要加以控制才能让他们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然鬼手暴走,不一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们一般都会在鬼手的那只肩膀上戴一只镣铐模样的抑制器,而白色的手臂是某些鬼剑士克制鬼手的痛苦专心修炼剑术的标志。
还有一个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的女子,黑色的秀发束成了单马尾,面容清秀,又有些英气,虽生得剑眉却一脸温柔。黄色的短衣短裤,露出的腿比我的还粗一圈,腰跟胸比是算细了,马甲线在短衣下若隐若现。
说话的是一个蓝色头发的少女,像这种尖耳朵小身子又胸前堪忧的东西我绝对不会看错,都是来自魔界的法师,他们魔界擅长魔法,不擅长科学,科学可是第一生产力,所以魔界是最穷的,加上他们近年来好像不太平,所以不少人都来阿拉德大陆碰碰运气。
不过这个撒娇的少女有点吸引了我的眼球,她不仅头发是水蓝色,一身衣服从头到脚也是蓝色和白色相间,天蓝色的露肩魔女上衣,蝴蝶结系在胸前,白色的短裤,水蓝色的跑鞋,还穿着充满诱惑与犯罪的白色过膝袜,短小的木头魔杖飘在身后转圈。
肌肉女看向白手鬼剑士,有点无奈得说:“路过好几次了都没买,要不这次就买一个吧?”
少女也接茬:“要是开出好东西咱们平分。”
鬼剑士摸了摸脑袋,有点纠结的样子:“小爱呀,当初你进队伍让我管钱不就是为了少花钱。看你美得吃饭睡觉都成问题。咱们仨现在还住一个屋呢,再凑点赏金就可以再开一个屋啦。”
少女咕噜噜得转着大眼睛,嘟着嘴晃来晃去,过了一小会儿又眼泪汪汪得瞧着鬼剑士说:“人家是可爱担当,拉高了队伍平均值。啊……今天我叫你爸爸怎么样,就买一次嘛。”
鬼剑士长长的叹了口气,但掩饰不住嘴角的一丝狡黠的笑:“那……我考虑一下?”他的小眼睛也转来转去,好像在想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你证明一下你的可爱,我就给你买。”
我暗地了吐了吐舌头,这货看着本来挺老实。蓝色的少女听到这个兴奋得蹦蹦跳跳,她好像看到了我,对着另外两人说道:“我去给你们证明。”说着,也不管鬼剑士有些失望的表情,颠颠得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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