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夫打着哈欠,“你慢点赶车,我这把老骨头经不得颠簸。”
“要是慢了,我家大郎君会生气的。”红珠叫苦。
她瞧出来了,虽然秦熠然和柳莺月互相在生气,可他们谁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会紧张。
秦熠然刚才那么大声的喊她,她现在想想,心肝儿还颤着呢。
紧赶慢赶,到了庄上。
向大夫几乎被红珠拖着跑。
百步远的距离,也就喘两口气的时间跑到了。
小院里灯火通明,站在门口的秦熠然看到向大夫来了,连忙拽着他进了卧房,“有劳向大夫了。”
向大夫累得双腿打晃,“秦大郎君,知道你心疼娘子,可你也得让我老头子喘会儿气吧。你家娘子只是发烧,你不用太着急的。”
可秦熠然根本不听他辩解,将他推到床前,将柳莺月的胳膊从帐中拿出来,又垫了块帕子在上面。
向大夫好笑,这整得跟城里的少奶奶一样了。
不过想想也是,秦家如今的家境今非昔比,不比城里人差呀。
向大夫眯着眼,捏了捏胡子尖,认真把起脉搏来。
“不是风寒,她是受伤了吧?感染引起的发烧。”向大夫说。
秦熠然皱眉,“她并没有受伤,向大夫可有看错?”
“不会,老夫看病五十年了,这样的常见病,哪会看错?许是小伤口,也许是内在的炎症,大郎君才没有发现。我开些去炎症的药吃吃,再反复发烧,就得切掉伤口的坏死部分了。”
向大夫写了方子。
秦熠然看了眼,付了诊金,又喊红珠送向大夫回去顺便抓药回来。
药抓回来,秦熠然又亲自煎好药,端来床前。
柳莺月烧得迷迷糊糊,不配合吃药,“不要不要。”
秦熠然蹙眉,只得自己喝了药,一口一口喂给柳莺月。
药味苦,喂了半碗,柳莺月醒了。
发现秦熠然在用嘴喂她吃药,她愣了愣,“你在给我吃药?”
“你发烧了,听话,把药吃完。”秦熠然俯身,又将药喂来。
柳莺月,“……”她艰难地吞了药,窘着脸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接过碗,一口气喝掉了剩余的半碗。
秦熠然黑沉着脸看她,“如此嫌弃我喂你吃药?”
柳莺月,“……”这哪跟哪,她明明是心疼他喂药辛苦。
他就不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