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欠他们两口子,大郎,我欠他们的啊。是我不好,是娘不好。”秦大娘子一直哭。
柳莺月走过去,取了帕子给秦大娘子拭泪,“娘,先听大郎怎么说吧,你别着急。”
“听到没有?大郎,你娘都说还欠我们家的呢!”陈七福冷笑。
秦熠然依旧不卑不亢,“舅舅,那你先说说,我娘欠了你什么债?说个丁丑子卯出来,我就还你的债,要是说不出来,我可要撵舅舅离开了。”
“哼,当然说得清!我还有证人!”陈七福指着秦大娘子,“你娘,将你舅母撞倒在地害她流产,害得她再没法生孩子,害你舅舅我断了后,大郎,你就说你娘还欠不欠我的债吧!”
秦大娘子的脸色,刷的死白一片,身子也狠狠颤了颤。
要不是柳莺月扶着她,她能倒地上去。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七福,对不起啊。”秦大娘子放声大哭。
“哼,你们商议吧,怎么赔我们?”陈七福洋洋得意。
“舅舅,你说我娘撞掉舅母肚里的孩子,谁做证啊?”秦熠然依旧不慌不忙说。
“我们村的陈大夫!他给你舅母治的流产,他做证!”陈七福大声道。
秦熠然扬眉,“那掉下来的孩子,埋在哪里呢?”
陈七福眨眨眼,“哪哪……是你舅母埋的,对了,婆子,你埋哪里了?”
陈七福推了下发着呆,脸色不比秦大娘子脸色好看到哪里的自家女人问道。
“啊,我我我……我当时伤心,就……就随便埋了,我现在也想不起来了。”陈七福婆娘吱吱唔唔着说。
秦熠然忽然笑了声,“舅母想不起来,陈大夫想得起来,他将你们俩六个月大的孩子,埋到了陈大夫家的坟地里,还给取了个名叫陈念香。寓意,陈大夫一直想念着叫香娘的女子。”
陈七福婆娘吓得身子一软,跌到地上去了。
“阿香,你怎么啦?”陈七福扶起他婆娘。
“舅舅,舅母只是想念她和陈大夫的孩子了而已,你不必紧张。”秦熠然迤迤然说。
陈七福听得一怔,“大郎,你舅母和陈大夫的孩子?他们哪里有什么孩子?那怀的明明是你舅舅我的孩子,也没有六个月大,只有三个月大!”
秦大娘子瞪大双眼,“大郎,你在说什么呀?”
柳莺月给她解释,“娘,有段时间,七舅出门在外不在家,七舅母和陈大夫好上了,并怀了陈大夫的娃。三个多月后七舅回了家,再之后,七舅母说自己怀上了,有三个月大了,肚子显大是因为胖了。”
“……”
“七舅很高兴,请娘到七舅家吃饭并看望七舅母,但七舅母不小心摔了跤,孩子要早产了。可按着七舅回家和舅母同房的时间来算,这孩子应该才三个月大才是,不可能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