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月扬了扬唇角,这两人是贼喊捉贼。
前几天秦大爷他们在庄上时,不敢来,大婚那日,也只是只吃酒吃饭,不多说一句。
秦老爷子秦大爷前脚走,他后脚马上跟来了。
陈七福喜欢拿捏软弱的秦大娘子和晚辈秦熠然,却十分怕秦大爷秦老爷子。
这是瞅准了机会前来要好处呢。
“熠然。”柳莺月拉了拉秦熠然的手,“我先不进去吧。”
“为什么?”秦熠然看向她,揶揄微笑,“你怎么怕起了七舅?”
柳莺月抿了抿唇,“我倒不是怕他,我是怕你和娘为难。”
秦熠然看着她,“莺月,不管你面的是七舅,还是将来的什么人,你只要站在我这边,心里想的是我,就可以了。”
柳莺月心中豁然开朗,对呀,她心里想的是秦熠然就可以了。
做的什么事,想的什么事,全是为秦熠然就好。
至于其他人,她根本无需理会。
“好,进去吧。”柳莺月轻轻点头。
两人并肩走进了正屋。
陈七福两口子看到他们一起走了进来,吓得脸色,双双住了口。
“大郎,莺月,你们舅舅说,想在庄上找点事做,你们看……”秦大娘子不满娘家兄弟一直说儿媳妇的坏话,可也不好意思拒绝兄弟的请求。
以前家里穷,她不让他们上门来,倒也罢了。
现在家里有钱了,再加两个人进来,哪怕是白养着,也是没有难度的。
“娘,庄上不缺人的了,您让舅来做什么?”秦熠然拉着柳莺月,走到秦大娘子的身旁坐下。
陈七福横了柳莺月一眼,“大郎,这么大的庄子,怎会不需要人?看库房的呢?那人是什么来历,你放心吗?还有收账的呢?你不怕他卷了钱跑掉?”
“没错,这得自己人来才放心。”陈七福媳妇也说。
“看库房的是莺月,收账的是莺月。舅舅,你是说,莺月会卷了钱跑走?她能跑哪去?”秦熠然笑了笑。
陈七福被问得一怔,他拍着腿,站起身来,“大郎,咱们到外头说话,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说。”
秦熠然不肯离开,弹了弹袖子说,“都是自己人,舅舅,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好跟莺月商议商议。”
陈七福想单独跟秦熠然说话,就是想避开柳莺月。
可秦熠然居然不离开?
这小子是狡猾呢,还是蠢呢?
“你真让我在这儿说?”陈七福又看了眼柳莺月,冷着脸问。
“就这儿说,舅舅。”秦熠然点头。
陈七福咬了咬,“好,那我就说了,你别怪我不给你情面。”
“尽管说来,舅舅!”
“你个女人,她是柳家的女儿,她家人是什么得性,全村都知道,你居然放心让她看管库房,还让她收账?不怕她全家将你秦家的钱物全搬她柳家去?”陈七福冷哼。
秦大娘子飞快看了眼柳莺月,气得拍着腿,“七福,你怎么说话呢!”
“娘,让舅舅将话说完。”秦熠然神情平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