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然坐在铺子里,静静看着柳莺月管教柳槐月,眼神困惑,但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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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打烊。
秦秀竹清点收入,“昨天做了八百个饼,下午又做了二百四十个。毛利一共赚了有……一千八百八十三文!”
“扣掉成本,至少赚了一千五百文。”柳莺月笑道。
“好多好多!!”陈百安拍手赞道。
可秦秀竹却叹道,“哪里多?按着两文钱一个饼,我本来可以赚二千零八十文的,现在的收入,少了近二百文呢。”
“哦,有送出的饼,当然少赚了。”陈百安说。
“是嘛,送得太多了。唉。”秦秀竹叹气。
“秀竹,不能那么算。要是没有赠送,今日的开张生意,哪有这么好?今日打出了名气,明后日就会有回头客,那些没有买的,今后也会来买。做生意不能只看小利,得看整体,看长远。一个个的零卖是生意,薄利多销也是生意。”柳莺月说。
“啊,莺娘子说的对,牛肉铺子的掌柜去买牛肉,十斤以下和十斤以上,是两种价格呢,买一百斤,就更便宜了。”陈百安说。
“薄利多销,早些卖掉,钱早些收回来。货物一直挤压在手里,久久不能变现,万一卖不出去,就是亏,每个做生意的,都喜欢货物快速卖掉。”柳莺月说。
秦秀竹脑袋转不过弯来,但想到可能会亏,她又觉得快速卖掉为好。
这边大家算着收入,那边,柳槐月听得两眼放光。
她也想一天赚一千八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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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大家一起烧的。
饭后,大家又忙开了。
秦秀竹又要做明天的饼,柳槐月跟着一旁学。
一直忙到掌灯,大家才收工。
秦秀竹累得抬不起胳膊,陈百安心疼地悄悄帮她揉了揉,才提着灯笼回家。
为了照顾累着的秦秀竹,柳莺月带着柳槐月烧洗浴水。
柳槐月撇唇不想动,“为什么不叫秀竹?”
柳莺月睇她。
这死丫头,吃的时候,不谦让,做事就推让。
“这铺子是秦家出的钱,我只是代为管理,秦家不要你待这儿,你做的饼上哪儿卖去?你想占别人家的便宜,就得付出点什么,别总想占便宜自己一点都不贡献!”柳莺月拧着她的耳朵,给她警告。
“疼疼疼,我烧还不成吗?真是的!”柳槐月捂着耳朵,跑到灶台前老老实实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