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月听出他话里的揶揄,脸色微窘。
看来,她想多了。
“我是说……”柳莺月沉着脸,将她的分析,说给了秦熠然听,“那床只有三尺宽,睡两个人也困难。”
秦熠然点头,“确实困难。”他环视了下铺子里的地上,“铺张席子,我就在地上将就一晚。”
“这晚上还冷着,这怎么能睡?”柳莺月睁大双眼。
早知他会来,她该从家里多带一些被子来才是。
又埋怨秦熠然不早说。
早点说会在铺子里住下,她可以去集市街的商铺里买。
现在铺子全都打烊了,有些掌柜也并不住在铺子里,她上哪儿买去?
“靠在火炉旁,不会冷,就这样吧。”秦熠然固执说。
秦秀竹送陈百安回来,见秦熠然仍坐在铺子里,“哥,你几时回去?天都黑了。”
“刚才跟你说,我今晚不回去,你没听见?”秦熠然沉着脸说。
秦秀竹眨眨眼,“你有说吗?”
秦熠然,“……”
他揉了揉额头,也好,心里总算有个男人了,不再是混沌丫头了。
“他说想在地上打地铺。”柳莺月叹气。
“什么?这地上能睡的?莺月,你是我哥的未婚妻,你不为他着想的?”秦秀竹顿时怒了。
“秀竹,不得说莺月,是我自己的决定。”秦熠然沉声说,“天不早了,明天卯时就得起床,全都早点去睡!”
秦熠然催促大家。
秦秀竹瞪了眼柳莺月,只好闭了嘴,走后院看热水去了。
铺子后院小厨房旁,有间小浴房。
里面有浴盆浴巾刷牙具脸脸盆皂角泥等物。
柳莺月她们三个姑娘家都带了换洗的衣裳,大家各自洗浴好,上楼去了。
本来呢,柳莺月想带着柳槐月睡,可秦熠然在,她便将柳槐月打发到秦秀竹的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