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没说。”秦秀竹耸耸肩头。
柳莺月又发现,秦熠然身边什么也没有带。
“他去买东西吗?”
“他没说,家里也不缺啊。”秦秀竹摇摇头。
柳莺月暗忖,那为何去集市?
村里人赶集一趟不容易,极少有空手去集市的。
就连她,这次也带着几卷织好的布去卖。
可秦熠然空着手去集市。
“走吧,不早了。”想不出所以然来,柳莺月索性不想了。
至少,这会儿的秦熠然神情平静,没有要为难她的样子。
柳莺月和秦秀竹坐到了驴车上。
秦熠然回头,看到柳莺月坐平稳了,这才拿起鞭子,轻轻抽了下驴子背,将驴车赶了出去。
在路上时,又遇到了背着重物步行赶集的人,询问搭车的价钱。
“秀竹,你来说。”柳莺月拍拍秦秀竹的胳膊,鼓励说。
秦秀竹睁大双眼,“啊?我说,我我……怎么说?”
问路的是个背着箩筐,还提着重物,又带着一个五六岁小娃的中年妇人。
妇人笑道,“小娘子,你只说搭一个人多少钱便成了。”
“跟上回你们赶车时的价格一样。”柳莺月说。
秦熠然回头,眸光微缩看向柳莺月,眸色带着审视。
“上回?上回是……,哦,我想起来了,两文钱一个人,不过,大娘您有背篓还有别的东西,得多给一份钱,给六文吧。”
中年妇人一听说要出六文钱,犹豫了,“有些贵呢,算了算了。”
“哪里贵了,别家都是这样的。”秦秀竹直言直语说。
“不了不了。”中年妇人摆摆手,扶了把肩头的背篓,又提着那个重袋子,另一手牵着孩子,走开了。
灯笼光下,柳莺月看到,这中年妇人衣裳简陋,还打着补丁。
她便说,“秀竹,算了,大娘还带着孩子呢,背篓和袋子的钱就不收了吧。咱们收她四文好了。”
至于原因么,一会儿她跟秦秀竹说。
做生意思想不能太死板,得灵活机动。
收搭车钱是这样,卖饼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