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孙儿柳柱儿牵着小黄狗跑来说,“奶奶,莺姑姑捉了只鸡出门了。”
“她上哪儿了?”
柳柱儿摇摇头,“卖鸡去了吧?”
柳大娘子一脸疑惑,卖鸡?
成天只知道纺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儿,连秤都认不会,会卖鸡吗?
。
柳莺月并没有去卖鸡。
而是捉着一只大公鸡,又捡了几个鸡蛋,提到了秦家。
她要提前探探路,了解下秦大郎。
到了秦家的院门前,她暗吸一口凉气。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秦家的穷,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三间木屋,再加一间茅草屋顶用泥土夯实墙壁的屋子。
厨房更是简陋不堪,只用几块旧木板搭着,挡着风雨。
篱笆院墙低矮,勉强挡下牲口冲进院里祸害。
“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在柳莺月的身后响起。
嗓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嫌弃。
柳莺月赫然回头。
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高个子年轻男人,拄着拐杖,站在她的身后。
正冷眼看着她。
清晨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瘦长。
洗得发白的农家短打外衫,罩在他高大的身驱上,虽然显得不太合身,但却被他穿出了威严感。
他脸颊瘦削刚毅,冷峻的眉眼一瞬不瞬盯着柳莺月,仿似要戳穿她的灵魂壁垒。
只对视了三秒,柳莺月便觉得内心慌乱不已,脊背一阵发凉。
原主死前的阵阵惨叫,和他抽起鞭子时的暴怒嘶吼,忽然在她耳旁响起。
“孤要挖出你的心看看,究竟是石头做的,还是冰块做的,为什么一直对孤冷血无情?为什么!”
“秦……秦熠然?”柳莺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忘记那令人发寒的声音,强露着笑脸朝他点了点头。
“你来做什么?”秦熠然的目光,依旧清冷无波直直盯着柳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