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许言看他一眼,半晌没说话,良久,才缓缓开口,“哦?是吗?那你转地可真够远的,转到德馨楼去了?”
德馨楼,便是沈昭昭今日上课所在的教学楼。
话落,季宴临弯腰拿纸巾的动作一顿,他看向身旁的男人,神情沉郁,但没过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回过头,神色如常地继续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这才看向许言,“你看到了?”
许言轻嗤两声,“你应该庆幸只有我看见。”
说完,见男人依旧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产生什么别的情绪,许言皱眉,“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明白你的意思。”季宴临将纸巾随意扔进桌子旁边的垃圾桶,而后看着许言缓缓说道。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许言看着眼前人,双眉间的皱纹无形间又加了一道。
“没什么意思。”
许言:“?”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他真服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许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闻言,季宴临看他一眼。
真是奇了怪了。
林秀女士对他说过这句话,沈昭昭也对他说过这句话,现在许言又对他说这句话。
怎么,他是什么脑子发育不健全的残障人士吗?
“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许言:“。。。。。。。”他是这个意思吗?而且他怕的就是他清醒,这才恐怖。
“可帆子跟她才是一对。”
听到这话,季宴临喝水的动作一顿,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水杯,一抹不悦之色在白皙精致的面容上一闪而过,“很快就不是了。”
很快就不是了?
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季宴临这么说,许言倏地坐直身子,他看向神色终于不再平静的某人,语带试探,“你已经动手了?”
但季宴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
见此,许言只能作罢。
他重新靠向身后的靠背,只觉现在头疼得紧。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烦躁地揉搓了下脑袋,许言再次看向对面的男人,试图唤醒他的廉耻之心,“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这是赤裸裸地挖墙角啊。。。。。”
“哦,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