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城中,不知吸引了多少好奇羡慕眼光。
当红衣少女领着两人,来至一座巍峨庄丽,金碧辉煌的府院大门之前,红衣少女便停下莲步,娇声说道:“到了!”随即又欣然向郭元生道:“相公请移驾入内稍坐,让家母拜谢相公大恩!”
郭元生心念“凤凰谷”之行,现在到了吉安城。“凤凰谷”已然近在咫尺,心中更是恨不得插翅飞去,是以连忙多谢道:“多谢姑娘盛情,区区有要事待办,不能耽误,他日经过吉安必定造访拜候令堂,万请恕罪,这就告辞了!”
红衣少女一听郭元生不肯停留,似乎大失所望,秀脸忍不住透出一般凄怆之态,幽幽说道:“他日相公经此,一定要来歇息片剑!”郭元生一见少女如此失望,好生不忍,但也实在停不得,便作揖道:“姑娘珍重!”
言罢便与姬华转身大步踏去。
才走了没几步,竟闻红衣少女扬声叫道:“郭相公,大名可否见赐!”
郭元生扭头答道:“在下郭元生!”
红衣少女一听秀脸上竟闪过一丝惊震之色,郭元生也未察觉便又与她再度告别,重又转身走去!又走了几步,郭元生猛的想起一事,陡地一拉姬华小手又转身直往府门奔回,一见红衣少女尚未进门,仍怔立在那儿望着这儿。
红衣少女看到郭元生转回欣喜之色,直显眉梢。
郭元生拉了姬华直到红衣少女跟前后,便向红衣少女道:“区区有一事相托,不知姑娘答应否!”
红衣少女见郭元生生并不留下,微感失望,却欣然道:“相公尽管请说!”
郭元生作了个难色,才凝容向姬华柔声道:“华儿!你知道郭叔叔有许多事要办,你在身边颇不方便,郭叔叔将你托在陶姑姑处,快则半月,迟则一月就来接你,如何?”
姬华一听眼睛一红,眼泪夺眶而出哭道:“不要,我不愿离开郭叔叔!”
郭元生与姬华虽相处不过数日,但姬华逗人喜爱,而郭元生自幼没有亲人,生性又孤僻,是以对姬华早生情感,也是不忍舍下他。
但他一想琐事太多,乃柔声劝道:“陶姑姑,会喜欢你的,华儿是懂事的,你知郭叔叔事情太多了!”
姬华虽是不愿,但他善解人意,也就勉强答应道:“你要早点来接我!”
郭元生大喜,又安慰了一阵,红衣少女对这项要求自然不成问题。郭元生又依依不舍的与姬华告别而去。
临去姬华突自怀中掏去一本羊皮书交给郭元生道:“郭叔叔,这本东西是我父亲藏在我身上的,留在我身上怕失,请叔叔替我保管好好吗?”
郭元生微微一顿也就答应了,将书贴身藏起,便转身离去。
红衣少女挽着姬华,在大门口,一直盯着郭元生的背影去远才进门。
郭元生走得遥遥,耳畔仍听到姬华的咦泣声,心中一疼,暗自感慨道:“白衫魔君真是禽兽不如,居然让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跟他遭灭,姬华有他这种父亲也是造化弄人!”
不禁摇头感叹不已!
而他少了姬华在身,虽是轻松了不少,但寂寞起来。
同时他觉得那红衣少女仅与自己相处不过两三个时辰,但是她那甜馨的笑容,使他难忘,一旦分别,颇觉阵阵惆怅!接着他便想起自己内心所爱的“翠衫玉女”唐琪,随那雪衣少女赴天山,(奇*书*网。整*理*提*供)“广寒楼”疗伤不知情形如何了,想念已极!郭元生心事重重,烦闷之至,一看天色正值下午,于是便先进得一家酒楼,先饱餐一顿,喝点酒解闷,才赶往“凤凰谷”去索剑!他进得酒楼选了一个角落坐下,要了酒莱,独自酌饮起来。
正在此际——陡自隔壁厢房中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道:“老三!听说少林寺弘忍那老秃驴,因为我们现身,居然准备又发武林贴呢!”
这一声音清越震慑心神,郭元生一听心头一震,暗自惊道:“这人好深的功力,而且声音颇为耳熟!”
继听另一人冷笑道:“他们又准备开武林大会对付‘丧魂鼓主’,熟知这个‘丧魂鼓主’却是个冒牌货!”
郭元生闻言大惊,同时也觉得这人声音也是熟悉已极。
不由疾思这两人是谁!蓦然!一道念头疾如电光石火掠入脑际,登时他面色骤变铁青,而失口惊呼。
原来他听出隔壁的赫然正是——神州四民!郭元生听出先前发话之人,正乃“神州四民”之首“儒”。第二个声音却正是“天行巧匠”所发。
他此刻怎能不惊震万分,急急暗忖道:“这批恶魔在此现身干啥!还有‘金锄农夫’与‘铁算盘’不知也否在此?”
正在他猜疑之际——陡听隔壁响起另一个声音冷笑道:“哼!他们这批蠢货,岂不知道‘丧魂鼓主’已无可惧怕了,要惧怕该是咱们‘神州四民’了!”
郭元生闻之心惊暗叫道:“这人是‘金锄农夫’!”
“金锄农夫”话才说完,随即响起一声以掌击桌的脆声,又一个低沉的声音怪叫道:“我们兄弟四人,为着不能证实主公——尤鼎之死,不敢走动江湖,蛰伏了足足十三个年头,现在虽没有分晓主公生死之谜,但已见到‘九龙魔令’之新得主——我们的新主人,可是……哈……哈……”
“他又无克制我们之能,我们已可重入江湖,恢复往日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