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咱们的夫君,最早不也是织席贩履的吗?后来成了大汉皇叔,不也很少再做那些手艺活了……”
糜夫人挽着袖子,用力搓着水盆里的东西,摇头笑着说道:“不一样,怎么能一样呢?夫君哪儿有顾先生这般潇洒飘……”
说话之间忽然意识到似有不妥,急忙戛然而止,面色潮红,只顾低着头做事。
甘夫人没心没肺,心性单纯,经过这么多时日的相处,她也觉得顾泽的诸多地方,都要胜强刘备万分,所以反而对于糜夫人所说的话,并未十分的在意。
见糜夫人住口不言,只顾揉搓着盆里一块块奇形怪状的东西,将上面的泥巴洗掉之后,现出微微的红色。
“姐姐,这是什么啊?从没有见过!”
糜夫人见转移了话题,如释重负,拿起一块在手里,端详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先生从西山上挖下来的,听他说叫什么‘红薯’,也不知道是要做药,还是做染料。”
“我看着遍体通红的,还蛮吓人的嘞……”
甘夫人放下手里的菜,嘻嘻笑道:“怎么可能是做药呢,你没听顾先生说,他打算今天要请客,所以才准备了这么多的菜,想必这‘红薯’也是一道菜了。”
不远处。
顾泽拿出火石,点燃了柴草,随即将一些枯枝放入土坑之中,逐渐的燃烧起来。
鲜泥经过木炭的炙烤,逐渐变得僵硬,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味。
“可清洗好了么?”
顾泽回头喊道。
“就来!”
糜夫人柔声应和着,起身端着洗好的红薯,迈步走到顾泽的身边。
“你将这些红薯放入土坑那些烧完的木炭灰土之上,不必排摆,随意放置即可!”
顾泽吩咐完毕,回首到了花树下的石桌旁,端起茶碗喝起茶来。
不多时,糜夫人已经将所有的红薯,都放入了已经完全烧热的土窑之中。
顾泽放下茶碗,走过去看了看,微微点头,突然从地上抄起铁锨!
啪!
铁锨搂头盖顶拍在土窑上,土窑瞬间崩塌,夷为平地!
烧干的泥土粉碎为灰,荡起一阵夹着热浪的烟尘。
“啊!”
“夫君……”
糜夫人大惊失色,双膝一软,跪伏在顾泽的面前。
她对顾泽暗生情愫,疏忽之间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导致顾泽大怒,砸了土窑,因此脱口而出,致令真情流露。
“无妨,这里的事情已毕,你们去厨房做菜吧,今天我做东,做的精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