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连连点头,回顾众将,略一思索:“夏侯惇,你即刻带领本部兵马为前部先锋,火速随蒯异度进驻襄阳,收荆州之兵。”
“在孤进入襄阳之前,你可多听蒯异度之言,勿要自作主张,乱行兵事!”
夏侯惇俯首听命,当即下去整顿兵马。
蒯越也拜辞曹老板,随夏侯惇兵马为向导,同去襄阳。
……
新野城外,别致的小院里。
“顾泽军师,你倒是说呀,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若是等曹贼来了,想要逃走也来不及了!”
甘夫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顾泽微微一笑:“我听说曹贼最好人妻,不惜为此屡犯错误。若两位夫人想要逃离新野,重回刘皇叔的身边,别无他法,只能在这上面下功夫。”
糜夫人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但一张脸已经化为绯红。
甘夫人睁大了眼睛盯着顾泽:“怎么个下功夫法?”
“两位夫人只消毛遂自荐,自愿入曹丞相的帷帐之中,凭借二位夫人的姿色和才情,想要讨得曹丞相欢欣绝非难事。”
“只要曹丞相欢愉,你们自然受到宠爱。如今新野皆在曹丞相之手,还不是随意你们各处闲逛?他有不知道你们乃是刘皇叔的夫人,自然也不会防备,如此则伺机逃出,就绝非难事了。”
顾泽缓缓的走到东墙下,伸手从地上采起一朵野花,轻轻嗅着上面的香味,并不多看两位夫人一眼。
“这……这……姐姐……”
甘夫人面红耳赤,伸手抓住糜夫人的手,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了。
真是又羞又恼又害怕。
糜夫人倒平静的许多,沉默许久才抬头说道:“顾泽军师,糜贞宁死,绝不做失节之事!”
“哈哈!”
顾泽笑着转身,又指了指大门:“既然如此,你们也有两条路可选:要么现在就夺门而出,自己取路寻找刘皇叔去,要么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暂时当无危险。”
他料想许褚既然把两个女人送到这里,想必不会让外人知晓,至少最爱人妻的曹老板短时间内不会找到这里。
甘糜二位夫人虽然是刘备的女人,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也不想太过为难两个女流之辈。
“但外面现在兵荒马乱,如果你们出了门被抓,后果如何,也莫要再埋怨我了。”
这最后一句话,让刚刚起身想要扶起糜夫人的甘夫人,又蹲回了原地。
大兵杀戮奸淫,粗暴的多。若是落在他们的手里,群起凌辱,只怕比死还要惨上万倍!
更何况两人身上皆有伤病,尤其糜夫人的腿伤,现在已经化脓,根本不能长途跋涉的远行。
“你的腿伤极重,若不能及时包扎,万一感染蔓延,只怕整条腿都保不住了。”
顾泽走近两人,低头看着糜夫人的右腿。
箭伤在小腿偏上,靠近膝盖的地方,那护送他回新野的虎贲士也不过是敷衍行事,只是替她拔出了箭镞,用布条略作包扎而已,根本没有药物处理。
所以才会越发的严重,整条腿都红肿了起来,将原本缠绕的布条挣的鼓邦邦。
顾泽返回里屋,不多时拿出一把匕首刀,还有一个小小的瓷瓶。
“嘤咛!”
“你要干什么?”
就在顾泽蹲下身去,伸手要抓糜夫人腿的时候,糜夫人一声惊呼,不由自主的伸手将顾泽的手格在一旁,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
“替你包扎伤口喽,又何必问?”
顾泽站起身来,一脸的无所谓:“难道你真的打算不要这条腿了?那也随便你!”
“他日真有回归刘皇叔之日,你看他会不会要一个四肢不全的女人做夫人!”
顾泽说着话将匕首和药瓶放在黄梨树下的石桌上,反身回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