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娇的说着,小手引着张少哲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
温热的气息伴随着心跳,从张少哲的手蔓延至全身。
色令智昏的张少哲顿时是非不分,顺着许月娘的话说:“好!大郎我先哄月娘,等把月娘哄好了,再去哄姜舒言!”
话音刚落,许月娘惊呼着被张少哲抱起,两人穿过花厅,随意进了间房间,嬉戏打闹起来。
此时,两人刚用过午膳,与洛桃安不欢而散没多久。
时间缓缓流逝,荣寿堂。
午休结束的张老太太稳坐高台,对身边的老妈妈问道:“绿玉,少哲现在在哪儿?许月娘那事可办妥了?”
张老太太是张少哲的祖母,他父母早亡,是祖母一人将他拉扯长大。
他也争气,高中进士,娶了大将军之女,在京城做了个五品京官,光宗耀祖。
只是张家历代子嗣艰难。
张老太太当年,也只生了少哲父亲一个儿子,少哲的母亲同样如此。
因此在少哲与姜舒言成婚三年,姜舒言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后。
她主动帮少哲说话,让姜舒言为少哲纳妾,并将自己院里几个丫头送给少哲做姨娘。
可如今少哲三十有二,后院妻妾成群,膝下却仅有三女,一个儿子也没有,后继无人。
早些时候,还不着急的张老太太,现在却不得不急了。
为此,她先一步点头,同意许月娘一个娼妓入门。
张老太太身边,伺候了她一辈子的绿玉深知她的痛处,尽量缓和的如实说道:
“老夫人,夫人出身姜家,其兄长父亲皆未纳妾。当年大人纳妾,是因为夫人三年无所出,性子温和谦恭,这才点了头。如今,许月娘虽怀有身孕,但男女未知,且是娼妓,今日这事刚提到夫人面前,夫人那边且有的磨。”
绿玉这话极尽缓和,但张老太太却不爱听。
“什么叫男女未知?少哲说了,许月娘爱吃酸,大夫也号过脉,定是男胎。”
“如今距离生产不过六个月,怎么?姜舒言非得等生出来,亲眼看了,才肯将她们母子迎进来吗?”
“届时,我孙子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一个外室之子的称号!将来,她姜舒言真生不出嫡子,张家难不成要由一个外室之子继承?”
张老太太皱着眉,挣扎着站起身。
“不行,无论如何,许月娘都要在生产之前进我张家的门!绿玉,你随我去找姜舒言,我与她说道说道!少哲也叫上!”
绿玉忙不迭的应着,听到张老太太最后一句话,她面露难色的说:
“老夫人,大人这会儿,可能不方便同您去找夫人。”
“不方便?”张老太太满脸疑惑:“今日休沐,他既不用上朝,又不用点卯,有什么不方便的?”
绿玉闻言,越发为难,她凑到老太太耳边,小声将张少哲现在的情况说了出来。
一心为二人筹谋的老太太听罢,面色复杂,生生止住了脚步,在原地站了许久。
“许月娘!好一个娼妇!”
张老太太怒声说道,眼中闪过几分冰寒。
绿玉身子吓得一抖,没想到老太太反应这么大,她连忙说道:
“老夫人息怒。”
半晌过去,张老太太胸口仍旧起伏不定,显然这怒不好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