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琢目光灼灼,清浅的眸中有如火般炙热的坚定。凤澈一时无言,深知他是个倔强有主见的男子,自己已难以再劝动他。
“王爷放心。”他微垂眼眸,语气中有难掩的柔意,“不论发生事情我都会顾好自己,不让王爷分忧。”
凤澈一时无言,静默了半晌,才默默首肯了他的行为。若来日真有不测发生,她定当保护好他。
次日,凤澈宣布只由苍琢留下打理王府,其余人出去后都听玉珏的吩咐,用过早膳后,凤澈带着苍琢一起送他们离开。
“娘亲不同我们一起吗?”妙月仰头问道。
“月儿先跟着父亲去,母亲忙完便过去陪你们。”
凤澈弯下身子,含笑揉了揉妙月的小脑袋。
“王爷在王府一切安心,我们到了会给您传信的。”玉珏依依不舍的望着凤澈。
“玉王夫为何如此伤感,又不是生离死别。。。。”
绿颜刚说出口便被苍琢冷冷瞪了眼,吓得他立马嘘声。
凤澈瞥到站在几人身后的亦竹脸色有些苍白,不由问道,“亦竹,你。。。。。”
没事吧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亦竹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亦竹,醒醒啊!”
“快请大夫!”
众人手忙脚乱将亦竹抬到屋内,凤澈不放心特从宫中请了御医。
御医诊断了半天只诊出了有发热盗汗之症,嘱咐了要静养,更不能车马劳顿。
如此一来除了苍琢要留下,亦竹也得留下养病,不过他素日身体康健怎会好端端昏倒,凤澈望着床榻上双眸紧闭,肤色白的有几分透明的亦竹,心中不知怎的生起了几丝疑惑和不安感。
送玉珏等人离开后,这种隐隐的不安感才稍稍消除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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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白日的暑气渐渐消散,凤鸾殿内帷幔幽幽的垂挂着,不时被风吹起沉沉一角,似是被海浪吹上岸搁浅了的鱼一般垂垂挣扎。
“陛下,前几日景王把府内的侍妾和侧王夫都送出了都城。”
凤敏微微睁开有些浑浊的眸子,“送去哪了,她想干什么?”
“臣妹不知,但看样子景王似是怕接下来有什么大动作会波及到家眷。”
凤敏冷哼一声,“她倒是怜香惜玉。”
“还有,”凤瑶看了她一眼,小心说道,“襄王这些日子频繁与朝臣联络。。。。。。似是有意推景王为帝。”
“放肆!”凤敏怒的坐起,可虚弱的身子不过一瞬便倒了下去,“说,那些乱臣贼子都筹谋了什么!”
“陛下消消气。无非就是说陛下病重,公主又年幼,主少国疑,民心不安。”
“让凤澈继位民心便能安吗?朕看她们都要造反了!”凤敏愤怒的拍着床榻,闷闷的声音犹显无力。
“要惩治这些朝臣不难,可关键还得处置罪魁祸首啊,陛下。”凤瑶再次提议她除掉凤澈,解决后顾之忧。
先把凤澈解决掉,再顺藤摸瓜处置了凤仪,届时她不仅报了仇还掌握了整个朝廷。
凤敏沉下眼眸,脸色有几分阴沉,“她毕竟的亲王,无实证之前,朕也动不了她。”
凤瑶目光瞬间一亮,确定了她真的对凤澈起了杀心后,徐徐说道,“陛下不必忧心,臣妹会为您找出证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