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出去了!”路石林惊叫一声,狠狠锤了锤脑门,“千算万算,算漏了你们两个笨蛋!我去……”
“你才是笨蛋!”雪锦毫不客气的回口道。
“这么明显的引蛇出洞之计你们都看不出来,不是笨蛋是什么?难道还要给你们颁发两枚英勇就义勋章?”路石林喝道,白眼一翻,陷入了沉思,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没一点儿好脸色。
雪锦无声地逗了逗手指头,分外委屈,过了好半晌,才试探性地说道:“我去问过大公子了,他说会帮晋国世子渡过难关!”
“他真这么说了?”路石林急忙追问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雪锦也不敢确定了。
“差不多…差不多是哪个意思?”路石林喃喃道,来回踱着步子,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剑眉锁成团,久久无法舒展。
雪锦不明所以,亦不知所措,理了半天思绪,才缓缓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晋国世子怎么会被通缉?虎毒也不食子吧!”
“现今在位的晋侯乃是原晋侯的弟弟,你说他篡位之后,要不要永除后患?”路石林言简意赅地解说道。
雪锦瞬间明了,“原来如此!”
小宝失魂落魄的脸庞仿佛还在她的眼前闪烁,想来他应该是八百的亲弟弟了,他们的父亲就是这样被害死的吗?他们也正是因此才要背井离乡,来这申国过苦日子吧!真真可怜呢!
“收起你那泛滥的同情心吧!天底下可怜之人岂止千千万,不需要你在此悲天悯人!”路石林瞬间看穿了雪锦的心思,冷声说道,狠狠地在雪锦头顶敲了一记。
敲完后,他大步流星进了屋。
“干什么呀你!”雪锦娇叱一声,跟了上去。
屋内云绣正在陪小宝玩耍,菖蒲也在,三人相视而笑,其乐融融,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八百事件的干扰。
雪锦莫名有些懊恼,冲上前去打断了欢笑中的三人,喝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还有心情戏耍啊?”
小宝被雪锦一吓,急忙缩到了云绣的身后。云绣亦是战战兢兢,低头不语,没敢多看雪锦一眼。
反观阿妈菖蒲,依旧镇定自若,神态如常;不知从何时起,她的面容已经坚固到无懈可击了。
“嗨,你这傻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容易冲动!”菖蒲站起身来,走到雪锦跟前,见雪锦气红了一张脸,忙柔声安抚道,“这件事情本就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消静观其变就好!”
“什么静观其变,阿妈,他再怎么说也是小宝的亲哥哥,我们怎么可以坐视不理呢?”雪锦急言反驳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菖蒲反问道。
“我……”雪锦被问哑了声,再无一言。是啊,以他们这一家子老弱妇孺,要怎样去面对姜仲卿的铁血手腕呢?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哥……”她不禁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路石林身上。
路石林艰难地扯出了一抹浅笑,应道:“办法我还在想,只要你别打岔,分分钟的事!”
“哦,那你想到什么了?”雪锦忙问道。
“不是叫你别打岔了吗!”路石林不悦,喝道。
雪锦赶忙闭了嘴,约莫三分钟后,她实在按捺不住了,不禁又问,“怎么样了?”
路石林照例将她给吼了回去,“不是叫你别打岔了吗!”
“……”
境况就这么陷入了僵局!
第 066 章 一个比一个奇葩
路石林寻思了一整个晚上,始终愁眉不展,雪锦乖乖作陪,前半夜还活力四射,后半夜就直掺瞌睡了。菖蒲早就睡下了,云绣多等了两三个钟头,实在支撑不住了,便也抱着小宝去睡了。
第二天日出东方,雪锦顶着两个斗大的黑眼圈,艰难地拖曳着步伐前去打开了院门,见院外已有数人在等候,惊奇不已,“大叔大婶,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知道敲门呀?”
“姑娘说笑了,大清早的贸然敲门岂不是要打扰姑娘睡觉?那等罪过我们可担待不起,我们在此静候便好!”领头的大叔客客气气道。
“这……”雪锦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将众人迎进了院中,“大叔大婶,你们下次来早了还是敲门吧,不打紧的,我不那么贪睡!”
“姑娘可千万别这么说,大公子若是怪罪下来,我们就要丢掉饭碗了!”大叔直言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雪锦方才知晓原来这些人都在大公子手下做事,忙又问询了几句,得知他们是为大公子的寿宴而来,匆忙将他们领进了后院。
申伯长期居于镐京,大公子作为申伯世子,乃是当今申国的第一把手,身份何等尊贵,他的寿宴理应极尽奢华才是,竟然独独看中了这米面豆腐,倒是让雪锦颇感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