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若卷起了地图。
“年轻人。”
班森依旧注视着贾若。
这个距离,足够他看清很多东西了————班森确信,寻常人看到他眼中的所见会直接疯掉。
那是一段难以置信的过往,和一个更加扑朔的未来——黑暗、狰狞、和湮灭。
几乎没有希望。
“最近,你有做什么梦么?”
班森问。
梦?
贾若心头一紧。
那个与黑暗怪物战斗的梦,依然会时不时地出现。
尤其是靠近了弗雷尔卓德以后,他心中又有多了种莫名的悸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
贾若犹豫了。
这事关世界符文。
最后,他还是没打算如实回答。
“没什么梦,我一向睡得很轻。”
他笑着回答班森。
“这样啊。”
班森低头继续饮茶,不再做声。
贾若的洞察之眼中并没有发现班森与普通人有何不一样。
但他明显能从自己身上看到什么。
这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
“有幸再会。”
贾若见班森不再多言,礼貌的道个别,便扭身钻回了松林里。
…
班森用木棍拄撑起身子,赤脚踩灭了火堆。
“你也是个孤独的人。”
他浑浊的眼睛看向贾若的离去的方向。
班森继续他的行走。
班森的教派中,奉行着这样一个教条:世间的痛苦总量是不变的,苦行僧们多经历苦难,那么世人就会多几分幸福。
孤独,是一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