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斜眼望着贾若,这个治安官让他越来越顺眼了。
他似乎能理解自己。
“走吧。”
亚索搂住了贾若的臂膀。
“去宿醉。”
他们返回了酒馆,一坛接着一坛。
贾若酒量可没亚索好,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已经吐了一回了。
趴在酒桌上的贾若迷迷糊糊地运转魔能,意识稍微清醒了些。
亚索已经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儿?”
“继续流浪。”
亚索无颜再见疾风道场的同门。
只有无尽的内疚,能拖住不羁的风。
他将继续浪迹天涯,唯剑作伴。
“替我给锐雯带段话吧。贾若。”
他已经记住了贾若的名字。
…
…
日出时分,清新凉爽,但云的厚度预示着和煦温润的一天。
当武士祭司和鹰面推事拿着钥匙扣来提犯人的时候,推事略感惊讶地翘起一瞥眉毛,她看到镣铐依然整齐地摆在地上。
锐雯自觉地站了起来,走出了大厅,面对自己的未来。
另外两位推事已经让村民们在议会大厅门外的广场上集合。
锐雯猜想,这一定是因为他们都不想再和她或者她的符文之刃共处一室了。
一阵清风轻抚推事的长辫。
“经过对证据的整理,结合长老们的意见,这位诺克萨斯人的罪名成立。”
推事开始宣布。
锐雯听到自己出生地的名字,汗毛直立。
她看着相互依偎的莎瓦和亚撒。
“虽然判处死刑轻而易举,但死刑无法保持世界的均衡,”为首的推事继续说。“死刑不能修复罪行给民众带来的破坏。”
村里的人们纷纷点头大加赞同。
锐雯看到他们的脸,看到了他们共同的缺失;缺失了父母的孩子,缺失了儿女的老人。
“所以,本庭寻求的是更漫长、更严厉的判罚,”推事继续说。“我们将监督这位放逐之人,锐雯,修复她造成的破坏。”
推事顺着鹰钩鼻尖俯视锐雯。
“判罚她重劳役之刑,”推事宣布。“就从孔德夫妇家的田地开始。”
人群中掀起一阵低语。
“本庭还将监督锐雯修理议会大厅。并补偿那些在诺克萨斯侵略期间受到伤害的家庭。”
推事充满期待地看着锐雯。“你是否愿意接受这一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