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瑄自后啄了啄她耳垂,掌心搓上木樨香胰,一点点揉在谢锳后背,他抬起眼来,望见谢锳微微咬住下唇,藏在水中的手紧紧抠着手心,小脸忍到通红。
随后便如往常那般,他把人抱起来放到榻上,扯去巾帕,落了帷帐。
身下人温顺隐忍,搁在身侧的双手蜷起又伸开,檀口微张,周瑄衔住后,拉着她的手臂挂在自己颈上。
柔软的十指,触着坚硬的皮肤。
他克制着举动,发出压抑粗沉的低喘。
自半月前起,他便有意收敛了凶势。
可她仍难受的厉害,哭声很快破碎而出。
他不得不急急停了下来,只是依旧伏在她肩胛,眼睛望着她。
帘帷透出暗淡的光,随风曳出朦胧的姿态,周瑄眼眸浓黑,手兀自几番动作,伴随长长的喘息声,他跌落下去,唇擦着谢锳的面颊滑过。
白露送来温水,只放在帘帐外,退出时从关闭的门缝中,看到圣人一把抓进去巾帕。
周瑄擦得很细,每一处都不放过,尤其是他留下痕迹的位置。
他喉结滚了下,眸眼泛起情欲,稍一抬眼,被她撞见,她立时阖眸,攥紧的拳头不停打颤。
周瑄便止了念头,手指穿过她濡湿的发丝,握住面颊后亲了过去。
这夜,谢锳背对着周瑄睁了半宿的眼睛。
猜疑让她无法安眠,困扰她多年的隐秘究竟是真是假,她完全糊涂了。
因为打从她吃药那日起,周瑄每回都弄在外面,好像刻意避免什么,又好像在印证什么,若不是亲兄妹,他何故如此谨慎小心?
前几回他都随了性子,拥着谢锳攀至高潮,也毫不在乎是否会留下隐患,哪怕谢锳推他,抠他,他还是抱紧了谢锳,将自己彻底沉在其中。
事毕也故意逗留,直把谢锳气的眼眶通红,才慢条斯理出来。
谢锳一度怕到做噩梦,故而每回他离开,她沐浴时总会尽量将他留下的祸患清除,弄得干干净净,她怕不该有的有了,不该来的来了。
而今她揪着薄衾,脑子里那根弦绷的仿若马上就要断裂。
她转过身,心跳如雷。
周瑄睡得安宁,棱角分明的俊脸如同渡了层淡淡的光,他眉眼如画,睡着时尤其俊秾,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唇,近在咫尺。
谢锳看着他,努力回想镜子里的自己,有没有一处同他相像。
越用力的想,镜中人越模糊。
她伸出手,温热的指腹快要触到周瑄的眼睛,谢锳忙往回缩,却在起念头的一瞬,被他一把捉住了手指。
漆黑的眼眸睁开,将她的惊慌犹豫收进眼底,他捉着她的手,警告出声。
“朕一直都在忍着,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