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轰隆!
绚丽的各色礼炮在希望村前广场上炸响,白日里映照出如虹般赤芒。
赤芒或是掠向远处,发出尖锐的刺响声。
或是转个弯在空中盘旋,渐渐消失在云雾中。
见惯了地球上大型烟花的小玩家们自不陌生,一个个拍手鼓掌叫好,为即将到来的庆典再添几分热闹。
但那些在城市里过惯了朝不保夕生活的流浪者们,此时却下意识缩了缩头,浑身不由发抖,连忙就想找个掩体将自己给藏起来。
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以往晴港市内各大避难所发生争斗的时候,牺牲最多的往往却不是他们自家人,而是压根就没有利害关系的流浪者们。
那些避难所最喜欢干的就是许诺重利,驱使着流浪者们打头阵。
等到牺牲的差不多了,两方在上主力装模作样的打上一阵。
最后丢下数具尸体,伙同牺牲的流浪者们大叫一声“战斗惨烈”。
这时候就有从旁看着的避难所上前调停,两方继纠缠的利益开展谈判。
至于牺牲的流浪者?
死就死了,正好还能少支付一些报酬出去,降低战斗的损耗。
然而现在随着他们转头看向旁边后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哪里还是那片充斥着痛苦记忆的晴港市?
“这里是天元,一个个都给我把头抬起来了!”
穿着崭新棉服,胸前还别了一支礼花的荒骨村村长‘荒熊’吼了一嗓子。
在被晴港避难所用各种无耻规则调教了一段时间,如今这些收拢进村子里的新人在感受过天元的美好后,可谓是哪哪都好。
要干活,一个个无比卖力,恨不得连轴转。
要服从性,某些事情上甚至比训练有素的地鼠佬军队还要强。
但有一点不好的是,这些人骨子里扎根的流浪者基因仍然严重。
就像现在,只是一点稍微大点的响动就惊得不少人露了原形。
“村长,俺们知道,只是。。。这阵仗,谁也没见过啊!”
“好大,好整洁的村子,啊不,是镇子!”
“快看那边,只要持有居民证件,就能享受免费的庆祝餐!”
“还有半价,今天买东西也是半价。”
“嘶,这就是镇子的底蕴吗,不知道我们荒骨村什么时候也能和现在这么热闹。”
一些胆大的流浪者接过荒熊的话茬,禁不住的感叹着。
有的东西在没有亲眼见过之前,确实很难想象,也很难知道真假。
在没有进入晴港避难所之前。
以往这几十数百年以来,所有流浪者都认为那里就是他们苦苦追求的天堂。
有用不完的物资,有实力强大的军队,还有城市里堪称超乎的地位。
能投胎到晴港避难所成为其中的一份子,那都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
然而真实进入那里呢?
干不完的低薪工作,为了一顿没有味道营养的工作餐,他们需要在严冬里工作超过十个小时才能拿到。
几乎没有的居民福利,或者说不对他们这些后来加入的居民开放福利。
别说是去地下避难所里逛逛了,就是地上的许多公共建筑设施,他们也没有进入的权利。
再加上几乎没有的上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