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处,谢谢了!”苏紫灵微笑,一边伸手来握。
“客气啥。”骆浩哈哈大笑,“都说了嘛,要叫浩哥。”
“骆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庄小安骚骚一笑。抓捕水工农时,也从特警中队调了几个人,都没死,大家见面并不尴尬。当时骆浩在外面出任务,不然也要被米局抓壮丁的。
“小安大师你好。”骆浩堆着笑,“你才是稀客啊。”这家伙是毛书记的亲戚,不便得罪。捣毁毒品工厂,自己也立了功的,副字很快要去掉,也得拜他所赐。
庄小安哪能听不出骆浩话中有话,也不多说,一边暗笑。好人卡,有什么好吃味的。
“小安大师是我请来的,从心理学和玄学方面找线索。”苏紫灵微笑,“看来你们也是老熟人,就不用我多介绍了。”
“好,抓紧时间。”骆浩也挺干脆,“趁着家属还在外面,咱们先进去看看尸体,不过解剖怕是不行了。”
“嗯。”苏紫灵已在电话里知道了情况,事件是当自杀处理的,家属不愿立案,更不同意验尸,法医也不敢乱来,否则是要担责任的。
三人进了医疗楼,坐电梯到地下一层,一名穿白大褂的法医早候在那里,众人寒暄几句,进了解剖间。
里面冷气开得很足,空气阴冷,还带着股消毒水味、福尔马林味,以及焦糊味。
法医一把掀开解剖台上的白布,李娜的尸体顿时展示在三人面前。
女孩身体削瘦,从两条手臂到前胸,都被火烤成焦黑一片,渗出些皮下脂肪,脑袋也摔破了,一只手扭曲变形,眼睛却还睁着,模样很是凄惨。
苏紫灵只看一眼,就脸色苍白,流下眼泪,捂着嘴往外走。
“你不去安慰一下。”庄小安用胳膊肘一顶骆浩。
“哎哟!”骆浩感激地望过来,霎时对这货的印象加十分,点点头,追出去了。
“张法医,我们继续吧。”庄小安朝白大褂点头。
“死因是高处坠落引起的颅脑损伤。”张法医指着尸体,逐一说明,“另外是左臂粉碎性骨折,应该是死者在头朝下坠落时,下意识地想用手支撑。身体其他位置并无明显致命伤,由于不能解剖,我也只能从表面判断。”
“从烧伤来看,死者在跳楼前,似乎已经失去了痛觉神经。火烧属于最高的疼痛等级,比分娩还痛。而死者的手脚等位置,并无被外力强迫的迹象,这说明,是她自己在火焰中站了几十秒。但是,她又能奔跑,所以不可能是麻醉造成的,应该是颅脑内有病变,导致痛觉神经出现问题。可惜不能解剖啊,不然可以从病理学角度观察到。”张法医说着,似乎为不能动手感到惋惜。
“也就是说,死因很罕见?”庄小安听出些什么。
“罕见倒说不上,精神病患者,各种意外都有的。”张法医道。
“她身上,有没有纹身。或者刻字之类?”庄小安又问。按照苏紫灵说的,女孩锁骨下有纹身,但现在都烧焦了。
张法医看过来,两秒没说话。
“怎么?”庄小安见对方表情意味深长,不由诧异。
“庄大师,你真是神算啊。我正想说这个。”张法医邪邪一笑,把手指伸到尸体腿间,揪起一块皮肉,“你看。”
这货太猥琐了!庄小安暗骂一声,凝目望去。就见那块皮肉上有两个小字,米粒大,写的“爱奴”。
“呕……”苏紫灵在外面吐了,似乎在抗议。
这两个字是刺青,用的楷体,大小一致,标准得像印章一般。由此也可见,刻字者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同时也是个心理变态。
“爱奴”。也就是“丹鼎如意**”的炉鼎。
刻字的人,毫无疑问是卫诚阳。
“这个字,肯定是别人刻的,一个男人。”张法医喉结耸动一下。“从死者自己的角度,肯定是刻不到那里的,而且也绝对不是强迫。字迹这么规整,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死者自愿。第二,是处于昏迷状态……”
“行了。你老兄别说了,”庄小安急忙打断,“别的还有吗?”看来和尸体接触多了,人多少也会变态,张法医一聊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