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绝食要挟他?饿死活该!
安宁的日子一直没有回来,管家每天都传来可妍绝食的消息,又说她病了、瘦了、气色不佳,弄得休嗔差点冲回去找她。可是他不断告诉自己,千万别败在可妍这些小伎俩上!
直到第十五天,管家才兴高采烈地捎来好消息。
“小姐已经恢复正常,开始正常饮食,也开始利用既有的设备做些简单的消遣,也不再嚷着要见少爷了。”
“她也会找我聊天,对守卫也微笑以对,好像想开了什么,心情突然变好了。”透过电话的声音,不难想象出管家在那头的眉飞色舞。
“不知又在玩什么花样了。”休嗔没有管家的兴奋,根据他对可妍的了解,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个狡猾多计的女人!”他咬咬牙,决定下班后去别墅,看她敢玩什么把戏。
可妍在别墅里计划着周详的逃跑路线。
可恶的休嗔把她软禁在这里,虽然吃住不成问题,可是她需要自由、需要到处走走逛逛呼吸新鲜的空气呀,他又不来陪她解闷,她当然是自力救济、找方法溜喽。
她已经大略勘察过这里的地形和管家、守卫的互动状况了,管家负责在屋内监视她,守卫则负责阻止她外出,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出外面那座围墙,她就等于逃跑成功了。
尽管守卫与管家合作无间,可妍仍找到逃跑的最佳时机,那就是守卫交接班、管家又刚好在吃饭的时间,那段时间至少有三分钟,依据可妍的估计,三分钟就足够她大摇大摆地走出那座花雕庭院。问题只剩如何离开这栋五层楼的别墅而逃过管家、守卫的耳目。
花了两天的时间,可妍想到了绝佳的方法。
看到没有,墙壁上那个冷气口?那台可怜的冷气已经被她拆下来了,那里就是她绝佳的逃生出口,她还把所有的衣服、床单绑成了“大概”足够她降落到地面的坚固的绳子,可说万事具备了。
这一天,她很规矩地吃了饭,尽量不露痕迹、非常正常而规律地和管家聊连续剧,然后又表现得很期待的说要到楼上去看电视。
计划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只是当她钻出冷气口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要怪只怪冷气口留得太小,害她没办法多穿衣服御寒。
不管了,古人不是说不自由毋宁死吗?这点冷算什么?!
时间刚好,守卫去交班了,他们换完班巡逻到这里起码要五分钟,管家吃完饭起码要十分钟,也就是说她至少有五分钟的时间。
可妍小心翼翼地钻出冷气口,当她整个身子吊在半空中,只靠双手支撑,她才知道自己的估量犯了多大的错误——她忘了评估双手是否足以负荷她的体重。
现在她吊在五楼的窗外,手才移动两次,就又酸又麻,寒风又冷,简直把她冻成冰棒了。
想往上爬回到温暖的房里,却又觉得不甘心,只好继续咬着牙往下爬,心中不断默念“不自由毋宁死、不自由毋宁死”。
看到四楼的窗户了,哈,虽然艰苦,但成功还是有望的。可妍的精神提振不少。
黑暗中,她看见两束车灯行进停车场。
这里离群索居无聊得要死,鬼也不会想来逛逛,会是谁?可妍的心中起了个预感——
不会吧?难不成是休嗔?
天,她该高兴,还是该大叫倒霉?
不管了,先下去再说,要是被休嗔逮到,他只会把她捉回去,不会放她走人,她好不容易找到这机会,可不是为了被他逮到。
可妍加快手上的动作,当她抵达三楼时,她正好看见休嗔在楼梯上的背影,她替自己捏把冷汗。
快点、快点,他很快就会撞开被她锁住的门,然后发现她系在床角的布条了,快点快点。
果然,她听到了撞门的声音,没多久,她听到休嗔怒吼的声音,然后,很倒霉的,她听见他打开窗户,探头用他那足以吓死蟑螂、老鼠和野狗的丹田之力叫她。
“你这女人!你在干什么?给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