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妈妈眼泪直流,“只要能见到长宁师太,奴婢要好好问她,为何这样害我们世子爷。”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巩妈妈奇怪地道:“申妈妈真的为世子爷祈福,怎么连我也不说一声,大爷平日里事无巨细,就算是换件衣服,申妈妈也要问乳娘的,什么符是说出去就不灵验了,我可从来也没听说过。”
    地上的申妈妈浑身一抖。
    巩妈妈恭谨地看向琳怡道,“陈二太太知晓,不如奴婢就跑一趟去陈家问问。果有其事也算换申妈妈一个清白。”
    琳怡颌首,“也好,”思量片刻,“将申妈妈一起带着。免得二婶想不起来。”
    只是要她去陈家二房和陈二太太对质,郡王妃年纪轻轻好狠的心肠。不管陈二太太怎么说,这个黑锅她是背定了。申妈妈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发颤。
    屋子里一时寂然无声。
    琳怡喝了口茶,“申妈妈,要不要我多叫几个粗使婆子跟着?”
    申妈妈嘴唇一抖,“不用,不用,这点小事奴婢一定办好混在东汉末全文阅读。”申家大小几十口都在郡王妃手里握着,她就算跑又能跑去哪里。
    “事不宜迟。”琳怡站起身,从乳娘手里接过睡着的晖哥,“你们早去问清楚,我心里这块大石也好放下。”
    郡王妃的声音柔和起来,仿佛真是一个焦急的母亲。申妈妈正愣着跪在地上,只觉得臂弯一轻,抬起头来看到巩妈妈。
    巩妈妈面无表情,“换好衣服,我们就走吧!”
    旁边的小丫鬟忙捧来干净的衣物。
    申妈妈又转头去看琳怡,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她两个儿子的事,嘴上不说其实是在威胁她,这差事办不好,两个儿子就别想再回到府里。
    申妈妈让两个婆子搀扶着下去。
    琳怡将晖哥交给乳娘。让乳娘放在摇车里,“慢慢摇,别惊了他。”
    乳娘看着琳怡和悦的神情,松了口气,多亏遇到这样开明的主子,否则出了这种事她一定会被撵出府。这样一来哪家还敢再用她,赚不到工钱她就没法贴补家用,乳娘将晖哥紧紧地抱在怀里,满面愧疚,“郡王妃,以后奴婢一定注意,再也不会出这种事。”
    琳怡颌首,“我看出你是个伶俐人,平日里我不能时时刻刻跟着晖哥,你要多几分精神,别让晖哥吃了亏。”
    乳娘红了眼睛,“奴婢记住了。”
    乳娘带着几个丫鬟下去,巩妈妈才上前。
    琳怡道:“陈家是我的娘家,你也是从陈家出来的,有些话不必遮遮掩掩,二婶问什么你就说,你和申妈妈只是去问问,并不是兴师问罪。”不管她们做什么都要让外面人挑不出纰漏。
    巩妈妈明白,“就像是回广平侯府求助一样,外面不是常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哪有娘家人不向着姑奶奶的。”陈家二房一定会炸开锅,拼命要说自己的委屈,不会替郡王妃着想,越是这样陈二太太反而越和这件事脱不开干系。
    琳怡颌首,她就是要田氏和长宁师太牵扯起来,现在皇上已经疑心五王爷,一定会派人细查,这时候不将隐藏的五王爷一党捉出来,要等到何时?找到了陈家二房,进而就能牵连到姻亲董家,董家也该尝尝被皇上猜疑的滋味。
    ……
    巩妈妈和申妈妈去了陈家二房,拜见了陈二老太太董氏和大太太董氏,巩妈妈上前低声说出来意。
    二老太太和大太太坐的近,巩妈妈特意稍放声音让大太太也听得清楚,“我们郡王妃有事想问二太太,因都是自家人就让奴婢跑一趟,也不知二太太有没有时间。”
    二老太太董氏看向站在一边的申妈妈,申妈妈脸色颇为难看,不安地紧捏了手帕,二老太太董氏还没说话,大太太忙抢过去,“正好在家,这个时辰也该从紫竹院出来了,我就让人去喊。”
    二老太太董氏顿时皱起眉头,无论何时大太太都要争一争,关键时刻宁可看自家妯娌的笑话。
    二老太太董氏脸色僵硬,大太太看得笑容一收。
    话已经说出口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巩妈妈听得这话已经站直了身子,一副二太太不来不愿意多言的样子。
    丫鬟去叫二太太田氏,巩妈妈趁机看向申妈妈,待到二太太田氏进了门,巩妈妈反而向后缩了缩。
    这时候要申妈妈先开口,申妈妈为了自保只会说不利于二太太田氏的话,她作为郡王妃身边的管事妈妈,有任何针对陈家二房的表现都会被说成是郡王妃唆使。
    申妈妈犹豫不安地向二太太田氏行了礼,要是从前她一定不会被郡王妃所用,可这一次不同,她被关起来的几天老夫人没能想到法子将她放出来,她听外面的婆子议论,老夫人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到了生死关头,她只能自寻活路,再说她的话并没有错,要不是陈二太太田氏引荐,老夫人也不会认识长宁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