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好像总是让她看不透似的,眼睛里明明有深意,却不肯直说。琳怡刚要转身,周十九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低下头在她耳边,“御医有没有说房事?若是你不累,今天晚上让人烧水。”
    琳怡想起怀孕时周十九和她耳鬓厮磨的模样,不禁脸上一红。外面传来撩帘子的声音,琳怡微微挣扎,周十九才松开,夫妻两个一前一后从套间里出来。
    橘红上前行了礼,“厨房将饭菜准备好了,问摆在哪里。”
    琳怡看向周十九。“摆去东次间吧。”这些日子周十九都陪着她摆了炕桌吃,现在她做完月子,一切都该恢复从前。
    “我一个人吃,不用那么麻烦。”
    周十九坐在炕上,琳怡吩咐小丫鬟摆炕桌。
    周十九吃过饭,乳娘将孩子抱进来给琳怡看,小孩子还没睡,眼睛一眨一眨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琳怡将孩子抱在怀里,学着乳娘的样子轻轻颠着,孩子好像很喜欢,不哭也不闹静静地看着她,比起刚出生时好像结实多了。
    乳娘恭谨地道:“世子爷长得快,奴婢家里的孩子比世子爷大,还不如世子爷呢。”说到这里顿时住了嘴,知道言语有失,不该拿自家的孩子和世子爷相比。
    琳怡抬起头向乳娘微微一笑,“稳婆说世子爷生下来就长得大些。”要不然她也不至于会难产。
    乳娘小心地回答,“世子爷底子好,吃奶也多。”
    两个人一问一答的说话,旁边的周十九也按捺不住,走过来看孩子。长辈们都说抱孙不抱子,尤其是长子将来要承继爵位,做父亲的不能太多关爱,周十九这个父亲就一直恪守本分,早早就摆出一副严父的模样。
    琳怡将孩子向周十九眼前凑了凑,父子两个就对视起来。
    屋子一下子陷入静寂,气氛好像很严肃的样子,琳怡就轻轻用手臂轻轻碰了碰周十九,“郡王爷别这样严肃,小心吓到小孩子。”
    平日里笑容满面的男人,怎么面对自己的孩子倒没有笑容。
    听了琳怡的话,周十九嘴角扬起闲逸地一笑,谁知襁褓里的孩子撇了撇嘴突然放声大哭,琳怡忙又摇又晃地小声哄着,乳娘也急忙来帮忙,两个人折腾了半天总算是让孩子止住了哭声。
    琳怡又晃了一会儿,小孩子乌溜溜的眼睛闭上,一会儿功夫就睡熟了。
    乳娘过来接孩子,“郡王妃还是给奴婢吧!”
    琳怡才将孩子送过去。
    周十九站在一旁脸上仍是挂着刚才的那抹微笑,眼睛中颇有些无可奈何。
    琳怡看着抿嘴笑,谁叫他总是笑着耍心机,难怪在儿子面前也要吃吃排头,两个人躺在床上,琳怡和周十九商量,“过阵子我想将孩子带到身边,就让乳娘在外间歇下,有事喊她进来。”
    初为父母,他们两个都要适应适应孩子带来的改变,全交给乳娘虽然轻松,可是却少了乐趣和责任。
    琳怡眼睛中晃动着期盼的神情,是不想和孩子分开吧!尤其是刚才抱着孩子时的模样,脸上平添了不少的颜色。再想及小孩子看到他放声大哭,好像受了委屈……周十九点头,“你安排就是,只是照顾不过来还要乳娘抱过去。”
    周十九想也没想就顺了她的意思,琳怡道:“等过阵子孩子夜里不大哭了,我就让人将隔断打开。”
    周十九伸出手将琳怡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掀开她的小衣握上她的腰身,手指轻捻带着浓浓的**,她转过头,周十九侧过身侵袭过来,一吻落在她鬓间,沿着她的鬓发一直到她的耳垂。
    她的衣带被解开,周十九除下身上的衣衫,两个人紧密无间地贴在一起,覆在她身上的身体坚硬而灼热。
    好长时间不曾在一起,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怎么也松不开似的。
    “今天皇上召见了我,问起张风子的事。”
    琳怡抬起头来,“皇上怎么说?”
    周十九脸上漾着的笑容让琳怡放下心来。
    “我据实说了,妻儿性命不保,别说是张风子,就算是有番僧能救命,我也会将番僧找来,当年皇后娘娘小产,皇上也是将太医院的御医全都叫去了后宫为皇后娘娘诊治,”周十九说着顿了顿,“皇上好半天才走到我跟前,说虽然妻儿情形凶险情有可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让我任意妄为,罚了我半年俸禄。”
    只是罚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