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再度望向王座,却见那副骑士铠甲已经开始崩溃成灰了……
两的剑之守护灵却向是早已预料到如今发生之事般,冷静的露出微笑,并且在那消失的铠甲之上吻了一下,随之,朝着崆流走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的主人不是死了吗?那刚刚的……”
“一切都别说了……”白衣女郎说完却流下了泪。
“虽然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但我真的不想……亲手毁灭主人啊!”黑衣女郎捂着脸,大声哭喊着。
就在这时,崆流的脚底出现了魔法阵,而那个骑士则缓缓地从魔法阵中浮现出来。
“这是我剩余的理智,也是你阻止我的唯一机会。”
“我根本不懂啊!什么消灭不消灭的,难道就不能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吗?”
“这只是你的藉口,你自己也懂,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完美的方法。继承我的剑,继承‘魔骑士’之名,并且毁灭我,这是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方法。一但如此,你与你的朋友都可获救,每个人都再度感受到生命的喜悦,我们……也将永远沉眠。”
“我办不到!就算是为了救万人而牺牲一人我也做不到!”
崆流抱头大叫着,也许自己是任性吧,一昧追求那个最美好的结局……然而,对他而言,这却远比悲伤的终结好上千百倍。
却见那骑士不再理会崆流,迳自转过身去,对着两女说道:“光……影……从今天起,你们的主人就是他了,不要悲伤……不要哭泣,因为这‘……只不过是种转戾点。”
语罢,只见那骑士缓缓走入崆流体内……
突然之间,崆流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彷佛四周的一切都停止了似的,每寸肌肤,甚至于每个够成他器官的小单位,一瞬间都停止了动作。
目睹这一切的两女,互相望了一眼后,随即分别举起了自己的左右手来,将那在王座之上的剑呼唤了过来。
刹时,只见她们双手一挥,自己与双剑合体,黑与白的两柄剑瞬间刺入崆流的体内,那种锥心般的痛苦,简直比被异血虫寄生还要痛上百倍。
只见那两把剑化作白与黑的光芒,在崆流内外穿梭着,而无法动弹的崆流却只能咬紧牙根忍住此种疼痛。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剑相互刺入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两道剑光在崆流周身彷佛构成了个密不透风的光球。
这个时候,崆流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渐渐恢复了知觉,他于是不假思索着地将双手往外一推。
不推也罢,谁知这一推,却带动两道剑光刺穿了神殿两边厚实的石墙,在外头绕了一大圈后才又飞了回来。
“这到底是……”
就在崆流看着浮在自己身前的两把剑却还弄不清楚状况之际,突然之间,他的胸口感到一阵剧痛,随之,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大口的血来,并且跪倒在地。
“主人……您没事吧?”
这个时候,两把剑再度化作人型,并且扶起了崆流。
名为“光”的白衣女郎看着嘴角上沾满了血的崆流,幽幽地说道:“您已经得到了力量,并且解开了封印,但是……”
话还没说完,却被崆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只见崆流勉强露出了微笑,伸出食指盖在自己的嘴唇上,“先不要告诉我……等我阻止了亡灵之后再说。”
在双剑的力量引导之下,崆流用着远超乎自己想像的速度跑到了牺灵崖上。
然而,当他来到之后才发现为时已晚。只见四周的草木与土地都像是被挖凿过似的,荒芜一片。
那个巨大的亡灵,似乎已经朝着海对面的铁尔移动去了。
向前望去,景象更是怵目惊心,只见得无数半鱼人的尸首遍野皆是,一股令人做恶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崆流的感官。
看着这一幕幕的景象,崆流不禁想把头撇开,但却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他再度转头直视着这个屠杀之后的战场。
就在这时,他赫然发现到,远处的尸体堆旁,阿尔正一个人瑟缩在那,而再往他后头看去,却见到关着蒂妲等人的笼子也完好无缺的立在那儿。
一见如此,崆流跑着两步并做一步地冲上前去,来到了距离阿尔有五、六步的距离前停下。
“啊……不要杀我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原本看着阿尔正极度戒备着的崆流,此时却突然听到他那像是精神错乱般的呼喊声,不由得感到十分诡异。
“被亡灵的能量洗礼过的人,即使不死,也会变成这副德性。”
光走到咯崆流身旁解释着,而崆流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跑到了关着蒂妲等人的笼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