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害怕被学院发现,两人都总是尽可能的不去使用那些非人的力量,但是这时为了保护大家,他们也终於放开了这个自己所下的封印。
就这样,数月过去了,他们真正完全融入了人类世界,并且被其他人礼遇着。可是好景不常,在一次村落的防御战中,学院的眼线发现到了崆流与逆。
但同样的,崆流与逆也发现到了学院的眼线,并且最后将他给抓了起来。
照常理说来,若是还想要继续隐藏下去,就必须将他给杀了封口,由於一念之仁,因此只要求他保证不会说出两人行踪之后便将其放行了。
也许是因为这些年来已经开始准备相信人类了吧,那时候的两人根本没想到,那个为了活命而作出保证的情报探子,为了酬劳与官阶,在回到学院后,立即就通知了高阶人员,几天后的中午,学院派来了难以想像的庞大武力捕捉两人。
虽然逆与崆流两人都极力反抗着,但是一方面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另一方面又拿村民为人质,最后,逆与崆流都被抓了回去。
回忆到此……「崆流」感觉到自己周遭的一切,全都变回了黑暗。
这时候的他,已经跳出了刚刚那个由他人回忆组合成的世界,并且渐渐恢复了自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谁?那个回忆是我的吗?」崆流不禁如此想着。
现在他的感觉很特殊,一方面他有着崆流的记忆;另一方面,先前的那个回忆,也像是他所拥有的那般。
「这是我的……应该说是我与他的回忆……」突然之间,逆从黑暗之中走出,来到了崆流的面前这样说着。「后来的事情……没得知道……我只知道,满怀憎恨的自己,在学院的地下牢房中,以其他的同伴为食,然后……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自我进化,为的是……达成那个目的……」
「目的……什么目的?」
尽管自己在心中已经有了个底,但是崆流却还是忍不住如此问着。
就在他问出这句话后,却见逆忽然缓缓抬起头来,双眼凝视着他。
顿时之间,崆流感觉到属於逆的记忆,一下子都流入了自己的脑中来,而在这同时,他也终於见到了「真相」……
逆的不定性自我进化,对於学院而言,既是个革新却又是个吉凶不定的变数,而经过了许久的讨论后,大家一致认为,先将逆关入地下牢房中,等待未来是否有需要用到再做打算。被关在那里的逆,与外界的一切联络断绝了,尽管不进食也不会死亡的她,却因为饥饿的感觉,开始吞食着其他同样被关入实验品的尸体。
日复一日,她就这样过着非人的生活。但是学院却不晓得,激发逆进化的因子,是基於一种「欲望」,对生命的欲望、对食物的欲望、对各种想要却又得不到事物的欲望。
被关在地下牢房中的她,因为对自由的欲望,而再度开始进化了。
但是也由於这个缘故,在数度进化后,她变成了非人的状态,变得像是一种介於液体与气体之间的诡异存在,也就是崆流当初见到逆时的型态。
随着逆这最终的进化完成,她开始融合了所有同样被关在牢房中的实验品,并且进一步得到更大的力量,将自己完全寄生散布於整个学院中。
「从那时起……我发现自己变得很奇怪……我能同时听到整个学院所有人的谈话,我能够阅读所有他们隐藏起来的文献……」
逆如此地解释着,几乎与整个学院同化的她,在身体所及的范围中,就如同神一般,可以无所不知,无所不在。
而当这情况终於发展到有人察觉之际,逆早已经与学院所有的系统完全同化,除了有强大保护装置的「永劫之塔」外,其他地方的一切,都已经属於她了。简单说来,现在学院中的每个人,就等於是活在她所掌握的世界中。
「其实……我想做的……是找出那个人来,但是……找不到他……所以,我得向外去找……」
就如逆这时所言的,在记忆中,崆流见到了为了找寻「Saver」下落的逆,开始将自己的身体向外延伸,从学院通过山脉、河流,与这个世界渐渐融合。
但正因为这个缘故,时逢战争的她,见到了人类罪恶的一面。於是,她终於得到了一个结论。
「我想……结束战争……为了这样……世界将要……回归于无。」
终於,逆真正开始行动了。她的身体从地底钻出,以人类与动物的尸体,融合出了用来制造尸体的兵器。
只要有生物死亡,只要人们心中有恐惧,逆就能接受那份力量,然后……创造出更多的死亡与恐惧来。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整个湿婆大陆几乎都能见到逆的踪影,当然,人类也开始有所抵抗,但是面对这个近乎神的存在,绝大多数的人都只剩下逃避这条路。
学院在最早的一个月内已经瘫痪,原本如都市般大小的学院,这时成了死城。而同样的,许多邻近国家,也在不知不觉中被逆给占领。
照理说来,面对大敌时,人类应该要全体团结起来的。但或许是因为逆的存在太过接近「神」了吧,这使得人类阵营中传出了许多声音。
消极方面,有一群人,他们主张着被逆感染后,就可以与神融合,得到永生。而另一方面,也有人认为,逆是在净化这世界,等到人死多一点后,自然就会停止了。
积极方面,则有另外一队人马,他们不断招集志愿军,组成敢死队来反抗,但是这些人大多数都没有亲自上战场,可却在后世被人称之为勇者。顺道一提,亚雷文的祖先,以及当年被尊称为大法师、剑圣的那批勇者,似乎就是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