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老头白发渗出血丝,身体摇摇晃晃,但还挥着戒尺,要打王绛。
两人彻底扭打成一团。
赵岐是受了满肚子气,加上之前夸下海口如今下不来台,已经彻底狂躁了。
王绛是觉得——死老头自己不行,拿我当出气筒?!
“好,打的好!”
“揍他眼睛,拔他胡须!”
“掏他的桃儿!”
孙尚香看热闹不嫌事大,拍着巴掌在一片叫好。
侍女匆匆进来,又不敢去拉,只能去叫守卫。
“这两个都是大人,我们哪里敢动?”
守卫也不敢动,等管理层跑来的时候,赵岐已经倒下了。
王绛也挨了几下,但终究胜在年轻,依旧坚挺。
赵老师又一次被放上了担架,被人担着如飞而出。
“不好了不好了!”
“赵老师又倒下了,大家快让路!”
开头的侍女在前头大喊。
躺在担架上气喘如雷的赵岐,正在默背圣人之言,吃力平复内心。
“什么?他怎么又倒了?”
“这一次是让王太常打了。”
“打的老惨了,头破血流,胡子一片红啊!”
“躺在地上乱滚,凄惨无比。”
赵岐破功,两眼一瞪,嘴像是下雨天出水换气的鱼:“噗!”——“噗!”——“噗!”
“快看快看,吐血了!”
“别说了,赶紧送回家吧,死在这多不吉利。”
“噗——噗——噗!!!”
赵岐被抬出宫,一路奔回,路上被人瞧见,消息彻底瞒不住了。
当天晚上,洛阳就开始流传:王绛赵岐因教化小儿诱发矛盾,大打出手。
“这赵岐够丢人的,听说他因不如王绛,所以心中不服。结果动起手,又不是人家对手。”
“嘿!年纪一把了,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你不知道,他昨日在宋大儒面前吹嘘时何等嚣张。”
“王绛也好不到哪去。堂堂九卿之首,竟对一老夫子下此毒手?”
“这样的人也配当大官?就是靠着朝廷旧臣的招牌罢了。”
“要我说,全摘了的好!”
“丢人哦……还说是名士呢,啧啧啧……”
年过八十,精神和肉体遭受双重打击的赵老师,在这声声嘲讽中,彻底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