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外细甲之后,他又在外套上了一层外甲。
韦康急了,拉着他的手道:“义山!敌军四围,急攻猛战,再不出计则亡矣!”
“事到如今,还能有何计呢?”
“若硬要我说话,便是劝您多着一层甲。”
“若有心逃跑,或能走得远一些;若奋力死战,或可多杀一个周军,为王多尽力一分。”
杨阜叹息着回应,握紧了一口环首刀。
韦康发呆,许久方道:“别无他法了吗?”
“公且看四处。”杨阜刀指四面:“被围多日,军士士气不在,一心待援,如此哪还有计可展?”
“若能得人人如我,皆有死战之心,还有一线生机在。”
如今,被围的神情萎靡,围着的却气势凶烈。
要活下去,难啊!
战斗从夜晚打响,一直持续到早上,依旧未曾停歇。
张辽等人大胆用兵,将部队分批送上去车轮战。
须知道,他对杨腾并没有什么兵力优势。
在这种情况下打车轮战,其实是等于以弱势兵力进攻强势兵力,毕竟你得把人马分成几个批次。
这打的就是一个拼命和凶悍!
“杀!”
周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城墙漏洞口,砍开一批又一批的凉州军防护。
到了下午,张辽披重甲,左手持环首刀,右手持长戟,率卫士两百人,亲自突阵!
杨腾为了化解压力,同时逼退对方的进攻,催动军士主动攻击。
“杀!”
双方部队像是两个锥子撞到了一块。
而张辽就是锥子的顶部,尖锐、坚固、无比强大!
刀戟挥舞开来,张辽连杀十数人,以至于无人敢接战。
凉州军的尖头部位被击溃,整个出击队伍都被迫退回。
张辽趁势杀了进来,一路压到城墙漏洞位置。
“张辽亲自上阵了!”有凉州军士惊恐喊道。
杨腾目光中闪过一面狠戾之色,他猛地一压手:“放箭!”
前方,没来得及退回的、还有与张辽部纠缠一块的西凉军,全部在箭雨覆盖之下。
嗖嗖嗖——
洞口就那么大,弓弩齐发之下,就像是用竹筒装满筷子,向一个瓶口倾覆下去。
范围内传出沉闷的响声,飙起暗红的血,被覆盖的数十人迅速倒下。
张辽亦在其中!
“将军中箭了!”
“张辽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