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一叹:“如你所愿!”
两枪相缠,互斗于山道之间。
五十合后,赵云一枪即出,刺破对方胸膛。
赤血滴落,张任一声大笑倒地。
清晨朝阳初起,一缕光照破米仓山的浓雾。
透过丝丝血气,光芒一路洒向山的另外一头。
目光半睁,张任抬手触碰那道光,笑意安详:“益州……天亮了。”
获胜的赵云毫无喜色,只是盯着手中染血的银枪。
杀人无数,今日的血,却是将枪都染沉了。
“将军!”
山道对面的哭声,打断了赵云的思绪。
三道人影出现在对面,各掌刀兵,满脸是泪,看着倒在赵云脚下的张任。
“将军,我们一同回去!”
他们不是张任,他们没有搏死的本钱,让云骑生擒下来。
“留着性命,送他还乡。”赵云挥了挥手。
接着,他又到张任藏身之处,见到了那十几具胸前刻字的尸体。
一贯稳重的他失态不已,几乎垂泪:“都说蜀中多男儿,今日方开眼了。”
他转身离去,又忍不住数次回头。
“战之罪也,万民无辜,万民无辜!”
他亲自给周野写了一封信,认为益州现在已经太平,请求将张任部阵亡三百人全部按籍贯送回,归葬家乡。
至此,益州境内,最后一部反抗的力量也已消泯。
张任走了,带着他的三百川中男儿,挺着一身傲骨走了。
透过淋漓的血肉,他展露给世人和历史的,是川人的不屈。
傲骨如汉玉,白而不屈,灼灼于血肉之间,正如山顶那一缕破雾的晓光。
他让脆弱的刘璋政权,摇摇晃晃的占了一角。
或许,这就是张任赴死的价值所在。
成都。
耳边不断响起系统通报之声。
“叮!恭喜宿主完全夺取益州政权,统御刘璋所拥地盘。”
“获得寿命百年,受张宁【延年】影响,实际获得寿命为一百五十年。”
“获得声望十万,获得建筑【太仆宫】——道路修整、马匹养殖、车马改造系统,辖区内道路通达状况改良,马匹长成率翻倍,军队运动速度提升,经济运输速度提升,随年限不断进步。”
“叮!恭喜宿主获取汉中之战胜利……”
周野摊开了赵云的来信,也是无言良久。
张任还是死了,不同的时空,他却走了同样的路。
周野没有留住他,正如系统本尊所言:数据终究是数据,人最珍贵的不是面板,而是他不可测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