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只觉沉郁,在这污浊之地我能不退步吗?
“少爷,你咋又在茅房站着?站着又不拉屎?”
自从挨棍后,喜子觉得少爷总是奇奇怪怪。
“我这不是……”
喜子一言让薛承顿悟,原来这句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名言由此而来。
“少爷,门外有人找你。”
薛承眼底犹带着漫不经心的神气:“谁找我?让他候着。”
“真是给脸不要脸。”
骤然间,一道黑影划过。
一个枯瘦的老汉瞬间到了后院,森冷的目光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顿时将两人镇住。
老汉一把拉住薛承的手:“跟我走。”
“我……你是谁?”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无需废话。”
老汉阴鸷偏执的眸子让薛承不敢直视。
“住手!”
胡阿大、薛怡手持木棍拦在门外。
老汉露出了森然的白牙:“就凭你们也敢阻拦?狂妄!”
随即一掌拍去,将胡阿大、薛怡震翻在地。
转眼间拽着薛承已不见踪影。
“少爷!”喜子飞奔而去。
胡阿大站起关上院门。
一股凛冽之意在胡阿大脸上慢慢地剐过,战战栗栗身躯瞬间平复。
“竟然无境无界,这慧灵天穴果然与众不同。”
薛怡扬眉而笑:“他必成为一代宗师。”
“那老头也该出现了吧?”胡阿大眉心微蹙。
“怎么?是不是在担心你藏在乡下地窖的那些酒?”
“说不定来的不是他。”
“除了醉猫还能有谁?”
胡阿大脸上浮起一抹牵强的笑容:“这老东西,可惜了我的那些好酒……”
“随着薛承的身份慢慢显露,隐藏在暗处的那些老家伙都该出来了。”
“什么?你是说他们……”胡阿大陡然一怔:“那帮老家伙的鼻子可灵了,要不让老梁头先把酒给藏起来?”
“瞧你那点出息,我是担心你那一棍是不是打的太狠?”薛怡低声喃喃淡淡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担忧。
“怎么可能?想当年我与贼老头反反复复不知推敲了多少回。”
“开窍是他必经之路,更何况他还拥有世间罕有的本源灵脉。”
“重生才能让他灵脉觉醒。”
“我就是怕把他打傻了。”
“我垂麟刀浓墨岂是浪得虚名?那一棍正当时,否则他岂能无境无界。”
“哎!你们竟然还让他卧底水云帮,我们能不能替他……”
“不能!这是他成长之路必须面对的,不经历风霜雪雨岂能见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