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这么说吧,反正从古至今愿意离开故土跑到异地去的,向来就只有两种人。
一种人是能力大,心也大,可出身之地却是个小地方,出去因为不甘心,所以主动寻找远大前程和发展空间的。
就像当年在沪海发迹的犹太富翁哈同,还有那从意大利跑到法国,又从巴黎跑到共和国的皮尔卡顿,都是如此。
无不应了那句“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另一种就是走投无路,待不下去了,被逼无奈只能跑路的。
就像当年那些因为战乱逃到咱们这儿的白俄贵族、犹太人,闯关东的那些山东人,从西西里岛跑到美国避祸的教父,还有从北平跑到沪海的许文强,不外如是。
至于马家哥儿俩,实际上是属于京城流氓里混得中不溜儿的那种人。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并没有多大上进心或者野心。
他们觉得当家门口的一霸,欺负欺负普通人,过过醉生梦死的日子就挺好。
忍一时之辱真不算什么,反正这儿失去的,再从别处拿回来不就完了。
当然是既不愿意,也没必要去当“过江龙”。
说白了,他们要真有去外面冒险的勇气和志气,那就不是流氓了。
现在这样认个怂,这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最优选择。
于是这也就成全了哈德门。
年京对这件事是津津乐道了好几天,从此越发与哈德门亲近,觉得他的能力完全弥补了自己的短板。
而且拿回的钱,早就跟上级打过招呼,获得允许按死账核销掉了。
现在到手是可以不入账的,起码他可以截留很大的一部分。
为此,为了酬谢哈德门给自己解了气,还让自己喜得一笔外财,年京就把额外所获的利息给了哈德门作为回报。
但实话实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哈德门的办事能力并没有在这么一件小事里获得完全体现。
接下来,两笔数目更大,也更难讨的账,哈德门居然也很快帮着年京追了回来,这才是真正让他在年京心目中大放异彩的原因。
这两笔账,其中一个就是年京在天府豆花的酒桌上主动谈起事儿。
年京告诉哈德门,还有一家叫做隆德开发公司也欠下了他六万多块货款。
而作为一家挂靠的皮包公司,这家负责人比马家哥俩更像骗子,因为已经在京城消失很久了,根本找不着人了。
可这没关系啊,哈德门说了,“放心,谁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只要有亲戚朋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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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天,他就出动了手底下的兄弟,派人在外面打听相关消息。
打听来,打听去,打听到这个隆德公司负责人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住在一家机关单位的家属楼里。
于是哈德门得着消息后,就按着地址登门拜访了。
这件事他办得那是相当有技巧性,就靠着一个打火机就解决了麻烦。
敲开门后,当时压根没给那骗子姐姐关门的机会,哈德门直接靠着体力强行闯了进去,然后就不失礼貌的表达了来意。
应该说,那个女人也有几分胆色,见过一些阵仗,并没被人夺门而入的状况吓着。
不但应答胡搅蛮缠,拒不交待她弟弟的下落,同时也表示自己弟弟没钱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