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可悲!
人之初,性本贱!
贱可贱,非常贱!
没错,事实证明,生活的经历哪怕再不堪回首,总归不会是无用的。
不信就看眼下的孟毅,他就像极了宁卫民的上辈子。
越是想要通过低下头的方式,去获得别人的好感和看重,就越适得其反。
很快他就喝多了,而且当众出了丑!
这不奇怪,孟毅的酒量似乎原本就有限,他又总主动向别人敬酒。
而且为了表示诚意,还是杯杯喝干见底。
于是乎,他这个假冒的“酒场英雄”,完全是自己把自己灌多的,自然就撑不住了。
实际上,他刚才兴致勃勃的一直滔滔不绝,这就是酒量见底的标志。
这个兴奋劲儿只要一过,他就立刻觉出难受来了。
不但摇晃的坐不住了,而且还跌跌撞撞跑到厕所关门吐起来了。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彻底变成了软脚虾,连站都站不稳了。
那小脸绿得就跟黄瓜似的。
如此一来,酒宴也就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然而作为请客的主人,李仲的对孟毅不胜酒力的反应却很让人不齿。
他不但丝毫没有表示关怀,没有就势挽留朋友过夜的打算。
甚至还怪声怪气,骂骂咧咧。
又是嫌弃孟毅把他家的厕所弄脏了,给自己添了大麻烦。
又是埋怨孟毅不能喝还强喝,整个一瞎逞能的傻波依。
这让宁卫民算是彻底领教他的凉薄本性。
什么哥们儿、兄弟、朋友,敢情全是嘴上的交情,塑料的友谊罢了。
于是出于对孟毅的可怜和同情,宁卫民便主动询问孟毅的住址,打算干脆自己开车送孟毅回去。
李仲当然赞成,他巴不得把孟毅扫地出门。
可就在他连连点头说好的时候。
不曾想江惠却对此出言表示反对。
她对宁卫民说,“你也喝不少了,怎么能马上开车去送别人呢?还是先留下来喝杯茶,好好歇歇酒再走吧。要不大晚上的开车多危险?”
跟着又撇了李仲一眼。
“我看要送,今天也该是李仲自己去送小孟才对。人家可是他请来的,当然就得由他负责。再说小孟的家也离这儿并不远,好像就住象来街,李仲认识路。蹬自行车十分钟也就到了。你又没去过,你知道小孟家的门朝哪儿开,大晚上的你得找到多会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