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太担心,这次的事件对一般人的影响不大,故意对她视若无睹是正确的判断。”
“你看见了?”
“嗯,是呀,毕竟是可爱的弟弟。”
哪些是开玩笑,哪些是真心话?就连克里斯多福都无完全猜透这名少女的想法。
话说回来……特务战技兵执行任务时有相互监视的务,克里斯多福和薇妮雅的重逢场面被伙伴们监视也不奇,他更不可能幼稚到为这种事生气。
“没问题的,你们一定还会见面,现在忍耐比较好。”
“……这是预知?”
“是根据主观愿望的推测。”吉儿薇丝德说得非常快,克里斯多福也不禁为之苦笑。“可是,你现在是我们指挥官,现在的你不是棋子,不但掌握佛尔西斯王子的命运,甚至包括我、丹尼斯和萨顿的未来,所以请你集中精神。”
“……老实说,还真是沉重的负担。”
克里斯多福坦然说道。
“这个答案很好。”
“——是吗?”
“如果你觉得轻松,反而教人难以接受。”
“这倒也是。”
克里斯多福耸耸肩。
“不过,大部分的特务战技兵都不会这样说。”
“…………”
“男爵夫人曾经说过,所谓的守护,就是这么一回事。自己的性命也好,别人的性命也罢——正因为觉得沉重,才无法轻易舍弃。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但究竟有多少特务战技兵晓得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我也是最近才晓得的。”
“嗯,不过正因如此,你在这个意义上是有希望的,说不定终有一天能够脱离特务战技兵的身份,说不定能够跨越自身的诅咒,成为最初的人类。”
“…………”克里斯猛然停止检查马车,望着吉儿薇丝德——仿佛在她背后看见男爵夫人的身影——说道:“你这才叫沉重的负担喔。”
※ ※ ※ ※ ※
望着雷欧波尔特和薇妮雅离去的背影,弗雷皱眉。
我竟然做了那么幼稚的约定——他有这种感觉。
经过短暂的口舌之争,他答应雷欧波尔特改天一较高下。
老实说,根据弗雷的判断,雷欧波尔特的身手也十分了得。
若是单纯的武术技巧,搞不好跟他相等——甚至比他厉害。
弗雷当然也知道这种事。
可是雷欧的动作过于单纯,如实显示出当事人的性格。说得极端一点,要是遇上虚张声势的花招或者旁门左道的技巧,便会立刻出现弱点。弗雷故意踹墙飞扑,以及故意踢木桶攻击,都是看穿这件事所做的行动。若非如此,弗雷亦不会采取那种反常且高风险的战术。
雷欧波尔特或多或少也察觉到自己的弱点,但尚未发现自己那时暴露出来的弱点何等严重。而这对弗雷来说,就代表至少还有两次机会能够攻击他的致命伤。
所谓战斗,并非单纯比较招式的纯熟与速度,而是善加运用周围状况、对手心理、现场物品等其他一切,以“不能输”或“不能死”为目标的行动。
就这层意义来说,雷欧波尔特的战法太过忠厚老实、太过堂堂正正。
“弗雷?怎么了?你还在生气吗?”
当弗雷一直杵在门口时,帕希菲卡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不,我没在生气。”
弗雷边说边转向她、接着道:“抱歉,我出去一下,餐点就拜托你随便弄。万一我赶不及,你就一个人吃。”
“咦?怎么了?该不会是想追上去偷袭他们吧?再怎么说这也太——”
“谁会做那种事!”弗雷扔下这句话,便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