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甲一看当时的情景,说了自己是死,不说自己会死得更惨,还不如如实招来,是死死活由他去吧!
“嫂子……天天往秦家药铺跑,而且早早去,很晚才回来,这是事实吧……”马六甲先挑那不痛不痒的说。
“当然是事实呀——这些天,我每天都早早就到秦家中医诊所,也是晚晚的才回来,可是,我去的目的大家都知道啊——为了梁总的病早日康复,为了保证大夫开的药方涉及的中草药都是上等成色,每天我都精挑细选,然后再精心清洗,最后才用秦家中医诊所的专用砂锅耐心煎药……这耗费了我多少时间和心血,你能体味到吗!?”陶兰香一听马六甲想从她天天早出晚归地到秦家中医诊所发难,马上就用有理有据的细节予以驳斥。
“那,嫂子为什么,要进秦家药铺的手术室呢?”马六甲一看不说点重要的不行了。
“当然要进呀——秦家中医诊所所谓的手术室,是与诊疗室连体的,医院不大,所以合并在了一起,我进去不是做手术,我是定期去检查身体,看看我怀没怀上孩子……怎么,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陶兰香马上给出了答案,也提出了疑问。
“可是,嫂子为什么,在那间手术室里,发出了那种声音呢?!”马六甲只好将最关键的证据给亮了出来……
“哪种声音?”陶兰香的心头一震——这个家伙,莫非真的知道在秦家诊所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情节呢?
“就是那种……”马六甲貌似难以启齿。
“就是男欢女爱的声音——你直接说!”梁满仓立即帮他把话说了出来,同时也是在告诉陶兰香,自己为啥如此火冒三丈。
“对,就是那种声音……”尽管马六甲没有具体说什么声音,但这样的肯定,也就分明是在表示,就是男女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
“你亲耳听到的?”陶兰香不置可否,却这样问了一句。
“没……不是……”马六甲一下子被问住了。
“那是谁听到的?!”陶兰香赶紧刨根问底,想通过这个,来判断马六甲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不能说……”一听陶兰香如此较真儿,马六甲突然感觉到,自己搅和进来,已经追悔莫及,可别再把在秦家诊所就职的亲戚给供出来,那样的话,她将来还能在秦家诊所干下去了吗!一旦说出她来,大家一起死了呀!
“为什么不能说!?”陶兰香立即抓住不放。
“……因为……我要为说的人……保密……”马六甲脑门子上的汗就下来了。
“胡扯,明显就是在编造,说不出人来就是编造诬陷!就是无中生有!“陶兰香立即进行绝地反击。
“你必须说!“梁满仓一看,马六甲的气势被陶兰香完全压制下去了,眼看事态就由陶兰香控制了,所以,才命令马六甲,必须说出关键人物,只有这样,才能让陶兰香在铁的事实面前,低头认罪……
“我说……我说……是我的……一个表亲,在秦家诊所里当护士……”马六甲一看主子梁满仓的表情,再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不说实情,肯定过不了这关,所以,吞吞吐吐地给说了出来……
“哪个护士?姓啥叫啥?”陶兰香一听是秦家中医诊所的一个护士,脑子里,立即过电影,挨个搜索秦家中医诊所的那些个女护士。
“我不能说……”马六甲又开始回避,貌似一旦具体说出是谁,谁就注定死定了。
“还是骗局——诊所好多护士呢,你不说出是谁来,那就是虚构!”陶兰香寸土不让,据理力争。
“你必须说!!!”一旁观阵的梁满仓,一看局势到了关键时刻,说不说出这个关键人物,关乎到事态向什么方向发展的大问题,所以,边这样命令马六甲,边用手中的那把锋利的宝剑不住地往桌子上敲打……
“我说我说……就是,就是,就是那个姓杨的护士……”马六甲死逼无奈,只好说了出来。
“哪个杨护士?”
“就是那个年岁大的……”
“年龄多大的那个?”
“不到三十的那个……”马六甲终于锁定了那个护士到底是哪个。
“天哪,你说的是那个杨凤琴呀——那就对了——她二十八九还是个剩女,一心要嫁给秦大夫,看见谁跟秦大夫走得近,都要编造诬陷,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凡跟秦家中医诊所有些关系的患者,都知道这个公开的秘密呀!所以,从她嘴里说出任何情况都有可能,但也没一句可信的,因为她完全是出于羡慕嫉妒恨,才会信口雌黄地栽赃陷害她认为对她构成威胁的人!”陶兰香一旦锁定了透露出消息的人,马上就用其致命的短处,来让自己处于有利的状态。
“这么说,是你先对这个杨凤琴构成了威胁,所以,她才造谣生事的?那你说说,她为什么觉得你对她构成了威胁呢?是她觉得你跟秦大夫走得太近了,还是觉得将来你可能取代她,跟秦大夫发展成某种关系?你能把这些解释给我听吗?”
梁满仓从陶兰香的逐一反驳中,几乎听不到什么破绽,但却抓住这样一句话,想找到突破口,以此来扭转局面。(人面兽医rane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