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无语的望了望车顶,咬牙切齿,“他怎么有你这么个爹。”
末凡揽了她的腰,抽抽嘴角,“彼此彼此。”教儿子断袖的娘,只怕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眼角处见小馒头这片刻间已寻到银枪暗钮,心里欢喜,这孩子果然聪明,道:“忧儿,把枪给爹爹,爹爹教你用。”
小馒头立马凑了过来,爬上他的膝盖,将银枪递给末凡。
末凡将银枪握了,略为比划,将枪尖出口处指与他看,“切不可将这一头对着自己。”说完轻按暗钮,银枪顿时伸长。于车中虽不能放手比划,便将银枪的用法,心法细细说
与他听,每说一句,小馒头便点一下头。
末凡仔细审视小馒头的神情,并不似随意应允,看了看玫果。
玫果摊了摊手,“和你一样,过目不忘。”
末凡眼露喜色,讲解的越发仔细,这一路上竟将整套枪法,心法倒与他记下。
小馒头有瑾睿从小传授吐纳之法,学起来更是容易,末凡所授虽然复杂,但也能记得清清楚楚,有些地方尚能自己思索,有不明之处,开口便问。
玫果在一旁看着,眼里漾着笑,小馒头从小没跟着他长大,昨天还担心,他们父子二人感情生疏,现在看来,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凑到他耳边问道:“我为你生下的这孩儿,如何?”
他眼角带笑,空出一手,将她一起揽了,吻了吻她的耳鬓,“甚好。”
这父子二人,一教一学,眨眼便是两个时辰,玫果听久了,就有些困乏,靠在他肩膀上睡得东倒西歪。
末凡怕她受凉,脱了外袍,给她盖上,仍教授小馒头,一日的路程一转眼便过了,马车慢慢停下,撩开窗帘见已到镇南府门前,轻叹了口气,摇醒仍自熟睡的玫果。
收了银枪,塞入靴中,摸了摸他的头,“忧儿先将这些记牢,下次爹爹空了,再教你使用,可好?”
小馒头天生好学,连连点头,“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爹?”
末凡眼里也是不舍,“很快。”
将他和玫果一起抱了抱,柔声道:“下车吧,迁都之前,寻个时间去去燕京,我等你。”
玫果心底最柔软处蓦然悸动,见他眼眸之中,柔情万千。暗叹了口气,懊悔不已,怎么靠一靠就睡着了,一觉没醒就道了门口,将披在身上的外袍递还给他,“我回去便和爹
爹商量,看能不能早些。”
末凡见她眼里点点流光,满含不舍,一颗心沉溺其间,也移不开眼。
二人久久凝视,直到府内下人奔出来迎接,末凡才垂了眼眸,收了沉沉心绪,“去吧。”
玫果又再看了他一眼,才撩了车帘,跃下马车。
末凡将小馒头递给她,低声道:“进去吧,你在这门口,我走的不安心。”
玫果这才点了点头,抱着小馒头,进了王府大门。
末凡等她拐了弯,看不到人影,才放下车帘,“启程。”
玫果抱着小馒头从花树后转出,奔到门口,扶着黑漆门框,望着他的车队绝尘而去,才殃殃的转身去给爹娘请安。
心下忐忑不安,唯恐他们问起末凡之事,不知该怎么解释。
结果父亲和哥哥们均外出办事,尚未回来。
只有虞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在她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捏了她的下巴,一脸得意,笑道:“天下就没有,我虞瑶的女儿搞不定的男人。”
玫果一脸黑线,只是干咳。
虞瑶拍拍她的脸,长叹口气,“当年我如果能如你这样,就不会是如今这副光景了,冥红他爹也不至于惨死。。。。。。”
玫果听提起冥红的父亲,神色也是一黯,她隐隐觉得母亲对那人是有情的,不过生生的辜负了那个人罢了,那人死了,母亲这些年想必也是难受的。
“过了的事,娘也不必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