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也罢。。。。。。”
这句已经说过一遍的话再次被山姥重复出来,不过这次,她却并非在为自己而慨叹。
见此行的目的已然无法达成,山姥于是朝一旁的山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一件东西从身上掏了出来。
“王师傅,这东西给你。”山童大步上前,将手里一张符纸样式的东西交给了我。
“这是啥?”我问他。
“总之是交给你的。”山童的回答依旧木讷无比。可紧接着,山姥便又详细给我解释道:
“这是今日我们出发之前,有人托我们交给你的。”
“那为什么你们到现在才拿出来?”闻言我继续问道。
山姥不语,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我刚刚接过的符纸,看那样子是在示意我将其打开。
面对这一番云里雾里的操作,我倒并未第一时间选择相信他们,而是想要继续听他们的解释。
但可惜的是,三人在将东西交给我后便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口中再没任何一句言语。
甚至就连那个张牙舞爪的阿露,此时都显得异常乖巧懂事,在旁边搀扶着山姥便要离开。
“慢着!”我大声喊住他们仨:“话不说清楚就想走了?”
闻听此言,三人中最年长的山姥率先回过头。
只见她一把推开了搀扶自己的阿露,紧接着对我说道:
“王师傅若是改了主意,不甘心就这样放走我们,那我们也只能悉听发落。
只是我想请您高抬贵手,饶过这个可怜的孩子。”
我知道,山姥口中所指的“孩子”,自然是那被不知何种术法改造成了人皮灯笼的阿露。
不过其实我叫住他们,倒也并非想要继续发难,而是只想将手中符纸的来历问清楚些而已。
将心中想法说出来以后,山姥索性也不再跟我兜圈子,她直接告诉我道:“其实啊,这张符纸的主人与您打过交道。”
“哦?”
“是的。”山姥于是又继续解释:“想必您应该还记得‘笛使’这个人吧?就是在我们之前,来找过您的那个吹笛子的人。”
“当然记得!不过他不是已经被我废了吗?”
“那倒是,不过这符纸并不是他的,而是他的兄长托我们交给您的。”
闻听此言,我也丝毫不掩饰对于吹笛人,也就是山姥口中那个“笛使”的鄙夷。直接出言嘲讽道:
“他还有兄长?我还以为他是没爹没妈,拿笛子当爹娘供起来的野种呢。”
可对于我这番刻薄的话语,山姥及其他二人却都并未作何反应,只是耐心跟我说道;
“先前笛使来找你时,所使用的拘魂法阵便是他兄长的手笔,想必这你应该已经见识过了。
今日我们来时,他还说不管我对你的读心成功与否,都要在结束之后把这个给你。”
听完山姥这话,我也猛然回忆起那差点将我困在里面的法阵。心说果然,那东西背后还真是另有其人。
不过刚说到这里,山姥却突然显得有些欲言又止,很明显是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太好说。
而我也看出了她的担忧,于是便拍着胸脯向其保证道:“你放心,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你们三个我倒是能看出没做过许多坏事,绝不会为难你们的。”
听我把话都已经这样说了,山姥索性也再没了后顾之忧,紧接着便将许多他们组织的内幕都讲了出来。
据她所说,他们这些人之所以共同行动,为的不过只是想完成同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