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皇上,文试主审卷官刘放紫、武悠然、毕初福三位大人遇刺,太医仍在救治,目前生死不明!”
“报~!报皇上,文试十位副审卷官方才集体中毒,太医尚在救治,目前生死不明!”
“报~!报皇上,擎天阁中所藏历年文试题案,全部被盗!”
“报~!报皇上,国子监、钦天监、太书院、文书院、学士阁的藏书楼和原定文举试场同时起火!”
“报~!报皇上……”
一连串的奏报,让在场的一干众人措手不及,各个脸上透着惊慌,十余名朝廷要员同时遇刺,所有考题被盗,所有考场同时起火,这明摆着就是人为作乱!自轩辕开国以来,还从没出过这么大的案子!此刻,就是连太后都白了一张脸,随众人一起偷眼看向轩辕帝。
听了这一连串的祸事,皇甫天的脸色竟然连变都没变,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低声说了一句:“这也闹得太过了!”
这句话一出,众人纷纷觉得摸不着头脑,只有蓝凌霜和太后明白了皇甫天的意思:平日里他堂堂轩辕帝懒得理成王,他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去,可是这次他闹得太过分,不收拾是不行了!
想明白这层意思,太后已经刷白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青色:若是皇上现在下杀手,寒儿那孩子定是挡不住的!这可该如何是好?!
蓝凌霜却是不紧不慢地一笑:“草民敢问皇上,这文试的场子毁了,可还能进行文试?”
皇甫天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自然是能!来人,传令下去,文试于七日后照常进行!”
这时,一直站在皇甫天身边的清流走了上来:“陛下,卷子已经被盗了,再赶制是来不及了,要拿什么考?”
皇甫天看了清流一眼,微微一笑:“这有什么难的?没卷子,难道还没白纸么?”
蓝凌霜上前一步:“陛下,这试好考,只是案难查!”
皇甫天闻言眯了眯眼睛:“凌江何出此言?”
蓝凌霜回道:“启禀陛下,依草民看来,这些传令官能同时到场,必是有人同时通知了他们,这通知他们的人,自然就是动手的人……”
皇甫天微微一笑:“凌江是不是想说,这人既然胆大到通知,必然是有恃无恐?”
蓝凌霜点点头:“回陛下,是的,而且依草民看,他这么做的目的,恐怕还不止是那些人命和文举的推迟。”
皇甫天眼中精光一闪:“声东击西么?好!朕就让他放手干,看他能干出什么来!”
说着,他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御座上:“清流,传令下去,着刑部三堂与六扇门共查文试考官遇害一案,不管查到什么人,一律报给朕知道!”
太后见皇甫天这般作为,心里难免有些慌张,她急急上前两步笑道:“皇上,这么一闹腾,哀家也没心思看了。哀家现在就回宫了,等到大比的时候再来吧。”
皇甫天微微一笑,出言阻拦道:“母后何必为了这些朝上的乱事伤神?有儿皇在,不妨事。对了,母后不是还要看凌江的近身战吗?就这么走了,可就看不到了。”
听了这话,蓝凌霜心里暗骂皇甫天:好你个皇甫天!你若要留太后,用什么招数不行?!偏偏又把我扯了进来!等时候到了,看我不跟你一起算总账!
她心里想一出,嘴里说的却是另一出:“皇上说得极是,外臣本就不能入宫,若是错过了此次,草民就一辈子无法向太后证明自己的本事了,若草民有幸身为人臣,则必对此事抱憾终生啊!还请太后看完草民的比试再定夺不迟。”
太后被皇甫天和蓝凌江挤得根本走不了,只得咬了咬牙,勉强坐了下来,对她的三个手下说道:“既然凌公子愿意指点你们,你们也别懈怠了,把全副精神都给哀家用上去!谁要是留了手,那就是看不起凌公子,也就是看不起哀家!到时候是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清楚!”
台上的大臣都是人精,哪里还听不出来太后把气都撒在蓝凌霜身上了?他们一个个心里头直打鼓:太后要整治这凌公子,偏偏皇上却又看重这位凌公子,等裁判的时候,偏帮了哪一边,都是得罪另一方,对仕途不利啊!这可该如何是好?!
没等他们想清楚,蓝凌霜已经率先下了场:“一个一个的车轮战就不必了,请三位一起上吧!”
台上的众人顿时吃了一惊:这凌公子疯了不成?!怎么竟用这等打法?!需知那三员大将都是能以一敌百的好手啊!
众人正想着,只见蓝凌霜向台上一拱手:“陛下,这比试规矩,可跟复试相同?”
皇甫天闻言眼睛一亮:“既然你们是在武试场上比,那自然就应当相同!还是三处印记的老规矩!”说完,他看了看那三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人,又转头对蓝凌霜说道:“凌江,能以一对三,固是勇气可嘉,但不要强撑!”